但菲格莱因的心,还时常牵挂着那些在前线出生入死的战友们。
车子很快来到了总理府,菲格莱因来到客厅,惊讶的发现今天德政高层很多人竟然都在,包括自己顶头上司的死对头戈林元帅。
“欢迎你!东线的英雄!”看着身佩铁十字勋章、橡叶饰和银质近战勋饰的菲格莱因,希特勒用力的和他拥抱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真是个令人高兴的日子!”
“我们的中国盟友给斯大林的后背狠狠的捅了一刀,”总理戈培尔说道,“我们将在斯大林的前胸再来上同样的一刀。”
“不,不,不是一刀,而是一拳,”希特勒笑着摇了摇头,用手比划了一下,“而且是一记勾拳。”
听了希特勒的话,菲格莱因先是一愣,然后立刻便明白了过来。
“难道不应该由德意志帝国的军队攻下莫斯科吗?”不是军人的戈培尔显然没有明白希特勒的意思,“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好机会。”
“现在对我们来说,莫斯科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希特勒诡秘地一笑,看了看不远处的一位海军将领,“我们还是把波罗的海也变成德意志帝国的内湖吧!”
菲格莱因顺着希特勒的目光望去,看到了德国潜艇部队司令邓尼茨上将的身影。
苏联,斯维尔德洛夫斯克。
“过了这座山脉,那边可就是欧洲了。”坐在一辆“猫熊”轻骑兵战车改装的指挥车上的廖承湘上校吊着一只受伤的胳膊,看着远处绵延起伏的乌拉尔山脉,笑着对身边的军官们说道,“总算找着了点当年成吉思汗横扫欧洲的感觉。”
此时,在指挥车的前方,上千辆华军“天狼”坦克正在铺天盖地的隆隆的向前奔驰着。周围到处都是被摧毁的华军飞机摧毁的苏军坦克和车辆的残骸,以及成片成片的倒在泥泞中的苏军士兵的尸体。华军的坦克就从这些尸体上一碾而过,履带卷起的泥点似乎都透着黑红色。
“来年这里也许会迎来好收成。”一位军官指着遍地的尸体和一个个巨大的弹坑,开玩笑似的说道,“而且地都让咱们给翻过了。”
“空军这一次是把各种型号的炸弹都用在这里了。”廖承湘上校看着几名已经被烧成了黑色的焦尸的苏军士兵的尸体,耸了耸鼻子,“不过也好,省得他们天天和咱们纠缠。”
由于在华军重骑兵部队推进之前,华夏空军总会出动大批飞机为坦克开路,但再密集的轰炸似乎也无法将苏联人完全消灭干净,在进攻开始前,一些华军空军将领还打趣似的“预言”重骑兵部队不会遇到太强烈的抵抗,“可以一直把坦克开到莫斯科”,但事实和他们的预言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虽然处于极度的劣势,但苏联人并没有完全放弃战斗,华军几乎每夺取一个村落都要经过激烈的战斗,苏军士兵通常隐藏在暗处,用美援“巴祖卡”火箭筒和“莫洛托夫鸡尾酒”一类的武器向华军坦克攻击。在没有步兵伴随的情况下,华军坦克进入任何一个村子都是非常危险的事。华军步兵必须要把每一个村庄都清理干净。进攻城市尤其如此,苏联人并不打算轻易的向华军交出他们的城市,他们将城市里的每一座建筑物都改造成抵御华军进攻的堡垒。他们用损毁的坦克、废弃的汽车和砖石瓦砾在街上筑起路障,将反坦克炮隐藏在街角,坦克和自行火炮则隐藏在房屋中,几乎所有的制高点都布设了狙击手,步兵反坦克小组则潜伏在楼房内。这种敌明我暗的战场环境连华军皮糙肉厚的“天狼”坦克也难以消受。
尽管如此,在进攻中,大量华军“天狼”坦克还是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每当遇到苏军的顽强抵抗,这些坚甲利炮的钢铁怪物就会一马当先的冲锋在前。尽管在1944年初,得到了大量美援“巴祖卡”火箭筒和“苏格兰弓弩”的苏军士兵已经能够对付“天狼”坦克这样的坚固战车,但面对由漫山遍野的“天狼”坦克所组成钢铁海洋的饱和攻击,无论是苏军引以为傲的T152自行火炮,还是利用冬季将所有不给力的17毫米加农炮的KV-2重型坦克,在1000米以内面对华军坦克的通常结果都是被管子数量更多的华军轰成碎片。而装备“巴祖卡”和PIaT的苏联步兵则大多被乘着“猫熊”轻骑兵战车(配备一座安装有15毫米机枪和50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的炮塔,可以搭载一个班的步兵)和半履带装甲运兵车的华军机械化步兵击毙。
廖承湘上校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有些昏暗的天空。
“可千万别下雨。”有人说道。
此时,远处传来了低沉的炮声,廖承湘上校举起了望远镜,望着远处笼罩在黑烟中的城市,嘴角现出了一丝冷笑。
“前面已经打起来了,”一位军官说道,“有人在抢咱们生意。”
廖承湘示意部下拿来地图,他仔细地看了看地图上标识的各军位置,点了点头。
“是孙显仁这个兔崽子,非要和老子争谁先打到欧洲这个名头。”廖承湘的手指一不小心在并不结实的地图上捅了一个窟窿。
“要不咱们歇会儿?让他们先自己打一会儿好了。”一位军官开玩笑似的建议道。
廖承湘合上了地图,拧紧了眉头,显然是在“郑重”考虑部下的建议。
装甲车和坦克还在继续前进,廖承湘看着泥泞的路旁支离破碎的苏军坦克和自行火炮的残骸,以及倒毙在旁边的苏军士兵的尸体,刚想下达进攻的命令,一位负责通讯的军官突然大叫起来,“侦察机发现大量敌人坦克!”
“什么?他们有多少?方位在哪里?”廖承湘上校微微一惊,立刻打开了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