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丰神俊逸,貌比潘安,女儿爱俏,也很正常。
不过这些都不是大问题,今早他已经将信发往宁陵了,相信不久就可以收到夏兄的回信。到那时,他便郑重向罗浥尘说明他的想法,看在夏傅两家的交情上,相信罗娘子不会拒绝。只要她嫁过来,为敬儿生下两三个孩儿,过往再多的爱恨也终会被日常的琐事消磨殆尽。
傅墉想象着今后子孙环绕的情景,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正在这时,却见门外突然有人喊:“罗娘子在吗?”
罗浥尘站起来,见是一位中年妇人,有些眼熟:“我在,请问有什么事?”
见到罗浥尘,那妇人这才长吁了口气:“是我家夫人有些隐疾,还望罗娘子能跟我走一趟。”
走到大堂,罗浥尘才忽而想起,这妇人正是前几天来找过她看诊的,之所以有印象,全因妇人一张嘴特别能说,看诊的区区一盏茶时间,便和药铺所有人都混熟了。
傅墉第一眼便认出来人:“是周大娘啊,你家夫人是梨花巷新搬来的香料铺的东家吧。”
周大娘点点头,道:“夫人特别急,还望通融一下。”
眼下没有病患,傅墉自然点头答应。
于是罗浥尘便带上医箱,跟周大娘一起出了药铺。
城南梨花巷里住着的虽非权贵,倒也是富足的商户人家。
周大娘引着罗浥尘踏进了一座深宅。里面雕梁画栋,落英缤纷,清风徐来,带来花草的馥香,十分宜人。
罗浥尘道:“不知贵府夫人生了何病?”
如此着急来寻她。
周大娘边走边道:“也不是什么大病……到了您便知道了。”
顿了顿,她又道:“罗娘子,按你的方法操练,我这几日果然好了很多。”
周大娘言语吞吐,罗浥尘一想便明白了,这家的夫人患的恐怕又是涉及女子隐处的病症。
相比于男子,女子的病要更多一些,但涉及私隐,女大夫显然要比男大夫更方便。譬如眼前的这位周大娘,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病,只是生育子女太多,导致阴挺,平日干活做事很不便。
罗浥尘淡笑着道:“周大娘,你平日也要注意不能太劳累,切忌干重活。衣物也需勤换,保持那一处干净。”
周大娘满脸笑意:“是啊,我家二郎也劝我早些辞了这边的事,回家享清福,可毕竟已经答应东家干满一年,不能不守信用不是。”
罗浥尘笑着点点头,这话她上次已经听过一遍了。
周大娘的二郎年前于府衙找了一份押运的差事,虽没有官品,但这年头,能和官府搭上关系,那便高出平头百姓太多,也无怪于周大娘逢人便说了。
罗浥尘这样想着,那边周大娘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却越看越喜欢。
这女大夫就是心细,她没有女儿,是极欢喜眼前这位罗娘子的,本想着若家世还过得去,便为她家二郎求娶了来,只是,可惜了……
如此这般,两人一路说着话,很快便到了内院。
周大娘站在隔扇门外,小心开口:“夫人,罗大夫来了。”
半晌后,才听内室传来一道低弱的声音:“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