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爹与大哥赶去庙中,求菩萨神明庇佑三弟平安。”
苏静言听闻娘亲病倒,肚子疼得厉害。
姑姑说得极对,爹娘这年纪了,哪里能受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之悲呢。
萧翊连连扶住了苏静言,怒视着一旁的丹朱道:
“你最好赶紧拿出解药来,否则,朕要你给三哥偿命,你妹妹犯下的错,你也休想置身事外!”
丹朱连道:“陛下娘娘,我真不知晓青黛她下了什么毒,更没有什么解药……”
跪趴在床边的柳雨凝闻言,满是泪水,悲恸不已,她握紧着苏鉴的手道:“苏鉴,你醒来呐!我都已原谅你了。”
“苏鉴,我不恨你了,只要你醒来,我再也不恨你了。”
“先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你都还未曾见过幸儿呢,苏鉴,你快起来啊!”
苏静言听着三嫂的悲戚哭声,见着奄奄一息的三哥,肚子传来一阵阵地巨疼。
萧翊见着苏静言痛苦的脸色道:“御医呢?”
本就都在苏家的几个御医见状连连来给苏静言诊脉。
何御医诊脉之后,摸着花白胡子道:“臣斗胆想要摸下娘娘的肚子。”
萧翊连声道:“赶紧的。”
何御医伸手在苏静言的肚子上按了下,道:“娘娘肚子发紧发硬,已是有早产的征兆了。
这胎儿虽已满七月,若是早产也是不妥,娘娘还是赶紧卧床歇息,莫要伤心着急。”
萧翊听何御医这么说,便将苏静言打横抱起。
苏二嫂连带着萧翊前去了苏静言未出嫁的时候住过的院子。
苏静言出嫁七个月,这院子里的摆设都没有变过,也时常有人打扫。
苏静言躺在床上只觉得肚子越来越疼,疼得她直蹙蛾眉。
萧翊连握紧着苏静言的手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来苏家的。”
苏静言忍着巨疼道:“是我要来的,与你无关,只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平平安安的。”
何御医上前来给苏静言扎针,每扎一针苏静言都是疼痛难忍。
何御医在一旁道:“娘娘忍一忍,未足月的胎儿与足月的孩儿到底不同,最好还是将胎儿给稳住,等到足月生产才好……”
萧翊实在是不忍苏静言如此痛苦难受下去,便对着何御医道:“朕听闻医者有俗语,七活八不活。
既然阿言腹中胎儿已是七月有余,不能这会儿就生了吗?也省得阿言再受痛苦。”
何御医听着萧翊这话道:“陛下此话差矣,这样娘娘虽不用受苦,可是早产的胎儿哪里有足月的胎儿来得健康?
若是孩子能保还是得保的,就是娘娘这两月要吃些苦头了。”
苏静言从未受过这样的痛苦,对着萧翊道:“陛下,还是听何御医的保胎吧。”
萧翊见着苏静言难受痛苦至极的模样道:“这样的话你还有两月必要饱受折磨,倒不如这会儿就生了,你也能少受些痛苦。
至于早产的孩儿有你我的悉心呵护,未必就不如足月的孩子。”
苏静言小腹越发疼痛,她察觉裙摆一片湿漉……
破水了怕是想保都保不住了,只得这会儿生了。
好在苏铮有先见之明,就算苏家如今没有适龄的孕妇,也多花银子备下了稳婆,就是怕苏静言回府时有个万一。
今日稳婆算是派上用场了。
苏二嫂见着稳婆已来接生,萧翊却还牵着苏静言的手留在产房内,便劝道:
“陛下,这产房男子待不得,您还是先出去在外边等着吧。”
苏静言握紧着萧翊的手道:“不,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