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萧翊厉眸瞪着祁越。
祁越不情不愿地拱手离开了此处,祁越出宫的时候,有些不明白为何陛下不趁机处置了苏家?
宇文舟不是说陛下也想要除去苏家吗?这不是一个正好的时候。
苏家在朝堂之上的地位举足轻重,不少重臣都是苏家党羽,可这一次事关萧廷谋逆,苏家那些结交极好的党羽未必还会去帮衬着苏家。
废后罢免苏家官职之后,这苏家在洛阳城之中就也沉寂了。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陛下为何不好好珍惜呢?
苏流与胡巍出来时,见着祁越,苏流便对着胡巍道:“有的人是为好兄弟两肋插刀,有的人则是插好兄弟两刀,插兄弟两刀的人还能配叫做人吗?”
胡巍道:“确实不配,该叫做畜生!”
祁越看着苏流道:“苏流,我这么说也是为了陛下好!”
苏流呸了一声:“什么为陛下好?年年也是你的亲表侄女呐,你身上与她都流着萧家的血脉,你竟然都不相信她的身世?
你抱过年年好几次了,你也见过年年的容貌,你还听信萧廷那狗东西的话?你和萧廷就是一丘之貉!”
胡巍也没好气地道:“祁越,你这次所为太令人失望了,你这么说让嫂子日后还有脸回苏家吗?你都不为嫂子想一想的吗?”
苏流道:“我娘真说对了,陈栖桐跟了你是倒了八辈子大楣,我这就回去让我娘去找公主殿下商议和离的事情,苏家日后与你祁越不共戴天!”
祁越见着苏流脸上的决然,心中甚是难受,“苏流,我只是对陛下忠心而已。”
胡巍道:“你还胡说呢?陛下有多喜欢皇后娘娘,你眼瞎瞧不出来吗?陛下可是头一个把他喜欢皇后的心思告诉你的,你真的是枉为陛下的兄弟!”
苏流从小厮牵到跟前来的马上抽出来一把匕首,道:“别与他说了,今日我们就割袍断义,以往的兄弟情分都不存了!”
祁越拦住了苏流的手道:“苏流,你也知如今的情况,你要怪也该怪你们苏家太嚣张了!”
苏流哼道:“苏家嚣张?苏家若真是嚣张,早就让苏家女儿嫁到宫中了,要不是陛下对我姑姑真心爱慕,我姑姑岂会入宫?”
一旁凑上前来的苏湛道:“大哥,是陛下对姑姑纠缠不休的吗?不是说是姑姑对陛下一见钟情的吗?”
苏流蹙眉看着苏湛,“你哪里听来的?”
“陛下说得,陛下说姑姑对他一见钟情非他不嫁。”
苏流呵了一声,“陛下也就是偏偏你这样的小孩子。”
苏湛道:“我不小了!”
祁越听着他们两兄弟的话,更是疑惑了,对啊,陛下对苏静言的心意他是头一个知晓的。
宇文舟怎会说陛下想要对付苏家呢?
海棠宫之中。
苏静言见着萧翊气恼的脸色,便安慰道:“何事这么生气?胡太傅那等老臣贪生怕死,定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让你废后也是情理之中,不必和他们见气。”
萧翊道:“胡太傅他们也就算了,就连祁越也都这样,他抱过年年这么多回,能不知道年年和朕长得一样?
早知如此就不给他抱年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