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发这么大的怒火?”
荣安落泪道:“我生养了一个白眼狼,当年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拼了半条命生下他!儿女债儿女债,我上辈子是欠了他什么呐!”
苏静言听着大长公主落泪,上前劝慰道:“您莫哭了,祁越再有不是,您为何去要立夏的性命呢?”
大长公主道:“都是因她,害的越儿一心与我作对,她死了也就一了百了,日后倒也就干净了,我先前就不该步步宠溺着越儿,早该在两年前就强势把立夏许配给了别人。”
萧翊问着祁驸马道:“祁越呢?”
祁驸马道:“在他自个儿房中呢。”
“朕去瞧瞧他。”
祁驸马点头应是。
萧翊进了祁越的房中,见着房外被人团团把守,屋内亦是有好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守着祁越。
祁越脸上有着深深的红指印,应该是刚被人打了巴掌不久,“陛下。”
萧翊让着侍卫都下去道:“姑姑身子骨不好你又不是不知晓,何必惹得她如此生气呢?
朕听母后说当年姑姑生你的时候可是差点都没了半条命。
姑姑一次又一次地对你忍让,对你宠溺,你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不孝竟要闹得自尽,祁家绝后,你这未免也太不孝了,还能为人吗?”
祁越道:“若是太后不许您娶苏静言,你又如何?”
萧翊道:“你也知晓朕两年前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逼着阿言入宫,阿言不愿入宫,朕也绝不会令她为难,因为朕喜欢她就要保护好她。
可是你呢?你一次次挑衅姑姑,这一次姑姑都动了杀心,今日若是姑姑真的杀了立夏,又能如何?”
“朕与阿言就算要罚姑姑,又能罚些什么?顶多罚姑姑禁足,姑姑要杀了立夏如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你该好好地让姑姑接纳立夏,却不是去逼着姑姑。”
荣安大长公主到底是萧翊的亲姑姑,真要了立夏的性命,荣安照样能够锦衣玉食。
祁越道:“您那哪是不愿逼迫苏静言入宫,您是根本就没法子逼苏静言入宫,若是苏静言不愿入宫,你能如何?”
萧翊摸了摸鼻子道:“朕放下公文好心过来劝你,你竟还说这话?”
祁越道:“陛下,我对立夏的心意您也是知晓的,我与立夏也经历了这么多,我先前竟不知她能为了我而去赴死,如今我只想与她生死相依。”
萧翊无奈叹气道:“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你爹娘为你气出病来?你若有个好歹,你让姑姑怎么活?”
祁越低头道:“陛下,先前我总是觉得我能在我娘与立夏之间找个平衡点,但我确实做不到,我知晓我这么做不孝顺,可是我爹娘起码他们二人还可以依靠。
但立夏,她就只有我了啊!我不想再去辜负她了,若此生无缘,那做亡命鸳鸯又有何不可?”
萧翊竟然无言反驳。
荣安寝殿内。
荣安哭了好一阵,苏静言听得心中也是不好受,“您莫哭了,这祁越是不孝,可是立夏无辜呐,您若杀了立夏,祁越也得恨您一辈子。
您既然当年生下祁越也不容易,何不再为他宽容一次,成全了他和立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