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员都叫过来,这些官员都是苍州之中的小官,未能涉及到巡抚知府的利益之中,自然也都是不足以为用的。
好在萧翊有先见之明,把上一任的苍州知府临时调动过来,这位前苍州知府乃是顾大儒的门生极为可靠。
他早已加官进爵,这次临时又被命为知府,他倒也不恼,在苍州待了三年,这里的风土人情皆是极好的,谁知离开才六年,此处已是人间炼狱。
苍州百姓们对前知府颇为信赖,得知陛下与前知府都来了,死气沉沉的城内百姓们倒也都满是信心了。
萧翊与苏静言走访了三日,得知流民与粮食都还是小事,要紧的是此处的房屋倒塌近半,故土难离,这些百姓们都不想离开此处。
夜里,萧翊对着苏静言道:“阿言,若是要重建苍州得花费的银两可是不少,国库虽然富余,却不能都用在重建之上。”
苏静言道:“苍州得重建,此乃大江上游,苍州荒废,万一南诏起了要争夺之心,大江上游为击南诏所控万万不可。
南诏明面上与我们大棠交好,这一次苍州受灾,南诏把自己的灾民都赶到我们大棠来,来为祸苍州,苍州越乱对南诏越有利。”
萧翊叹气道:“这银两乃是一件极麻烦的事情。”
苏静言道:“银两要说麻烦也不麻烦,你可知如今住在行宫之中那位小夫人的夫君可是大棠首富何永道,那才是真正富可敌国的。
何永道不仅仅是在大棠做生意,南蛮,南诏,乃至北漠已西的国度,皆有何家的商队,陈家倒了之后,何家的生意乃是越做越大了,俨然已是大棠首富。”
萧翊听明白了苏静言的意思道:“何永道的一半财富,的确是能让苍州重建了,问题是他愿意拿出银两来吗?”
苏静言道:“你可是陛下,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他的银子不就是你的银子吗?”
萧翊道:“你是让朕明抢?”
萧翊知晓自个儿虽是帝王,可是这种打劫的事他的确是做不出来。
“怎么能叫做抢呢,这天下都是你的,何永道敢不给你的银子吗?”苏静言道,“做帝王有些时候也是要无赖些的。”
萧翊想了想道:“也是,左右都是为了百姓!”
苏静言这几日早就打听到了何永道的下落,但是一直没有告知何永道他妻女在行宫之中。
是因为暗卫查到钱兰来苍州城内是被人算计的。这一次何永道来苍州做生意,还带着一表妹。
这何家表妹素来想要进何府,何永道快三十未曾娶妻,他表妹也一直等到了二十出头,其表妹本以为可以嫁给何永道乃是板上钉钉之事。
谁知何永道对钱家姑娘一见倾心,快三十的人了娶了人家刚及笄的姑娘。
何永道的表妹对钱兰便是嫉妒得很。
这次苍州遇难,何永道表妹便买通了庄子里的大夫,故意说钱兰胎位不正,得到城里找大夫接生。
钱兰信以为真,不顾路上危险为了怀中孩儿,便也上路了。
何永道表妹又在半路之中买通了一伙无耻之徒,想要吓得钱兰一尸两命,幸好被苏静言碰到了才得以救下了钱兰。
这何永道到如今都不知妻女受险,自己救了他的妻女,让何永道给一半的身家答谢救命之恩,苏静言也觉得并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