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翊握住了苏静言的手道:“年年这年纪动心不也正常?你担忧什么呢?顾瑀若是喜欢年年,哪怕他活不长,能与年年有两三年的夫妻情深也好,年年之后也总能慢慢走出来的。
若是顾瑀不喜欢年年……”
苏静言道:“顾瑀眼瞎了吗?年年哪里不值得他喜欢了?”
萧翊见着苏静言这模样轻轻一笑,“所以你也不必心烦,孩子们都长大了,年年素来乖巧懂事,你也不必太过担忧,年年聪明着呢。”
苏静言又是叹了一口气,却还是了无睡意,萧翊见着她这模样道:“朕本想让你好生歇息歇息的,若你睡不着……”
苏静言推开了萧翊道:“对了,我得去告诫年年千万不能在成亲前绝对不能有孕。”
时下世家子女之中未婚先孕之事不少,年年才这么小才来葵水不久,不能这年纪就有了身孕,她可还不急着做外祖母。
萧翊揽住了苏静言的腰道:“你这就多虑了,顾瑀是个药罐子就算有贼心贼胆也没有本事。”
苏静言想想,“你说的也是。”
……
顾家,开春后顾瑀的病就好了不少,最让顾瑀难以忍耐的便是寒冬,如今凛冽寒冬已经过去,他的病也就没有这么难熬了。
“顾瑀哥哥!”
顾瑀听到院门口传来萧宁乐的声音,便起身行礼道:“殿下。”
萧宁乐朝着顾瑀一笑道:“瑀哥哥,你不必多礼了,今日春光明媚,我们已约了琦瑶姐姐去山涧玩曲水流觞,你的诗词好,一道去可好?”
顾瑀不忍扫了萧宁乐之兴致,便随着她去了山涧,春日里的山涧着实还是有些冷的。
顾瑀到了山涧里就连咳嗽了好几声,萧宁乐将自个儿的披风脱下来给顾瑀披上,顾瑀连推却道:“殿下,这于礼不合。”
萧宁乐笑笑道:“顾瑀哥哥,你我之间自小一起长大,还客气什么?”
顾瑀道:“臣怕殿下会受凉,殿下还是自个儿披着。”
萧宁乐享受着顾瑀给她穿上了披风,她一双桃花眼满是深情地望着顾瑀,顾瑀对萧宁乐的眼神满是愧疚。
今日曲水流觞不拘诗词歌赋,凡是自个儿做的就行,也不知是不是运气,今日酒盏都落在了顾瑀跟前。
顾瑀做诗乃是一流,可是对于美酒他最多只能喝一杯。
萧宁乐坐在顾瑀身边,见顾瑀握着酒杯为难时,便从顾瑀手中拿过酒杯,将顾瑀手中的酒给一饮而尽。
“顾瑀哥哥身体不适,他的酒都由我来帮他喝。”
顾瑀侧眸看着萧宁乐之容貌绝佳的侧颜,轻抿了抿唇,对着萧宁乐道:“殿下,我身子不适先行告辞了。”
萧宁乐连担忧道:“可是哪里不适?”
顾瑀道:“山涧风大,臣体弱,实在是无福消受这春光,还望殿下见谅,恕臣不能相陪了。”
……
宣政殿之中。
祁越拿着一幅画到了萧翊跟前道:“陛下,您看看这幅画。”
萧翊抬头看着祁越打开的画,他一见画上之女子穿着一件紫色的薄纱泛舟湖上,那女子的容貌有七分像是阿言,只是阿言怎会穿着如此薄纱露了大半的锁骨入画?
萧翊稍愣神道:“这是哪个胆大妄为之人所画的?”
祁越道:“此画如今在江南所盛行,已是传到洛阳来了,画像之人乃是江南名妓。
洛阳之中有人认出来了此画像上的女子与皇后极为相似,只敢在暗地里买卖,如今这幅名妓泛舟图在黑市上乃是百两银子难求。
臣去向江南前来赶考的文人问过,此画中人的确是江南名妓苏念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