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姚家功勋,是罪不至死,只是他在背后企图说是上苍降罪皇太女。
又因姚光贪污无能,年年才亲力亲为参与排水渠之事操劳过度而小产。
为了自己的乌纱与贪心,贪污赈灾银两,姚光死不足惜。
姚陆儿跪行上前,白白的小手握住了萧翊的衣袂,“陛下,求您了,只要您愿意放过小叔,臣女愿意伺候陛下一辈子。我不能让疼爱我的祖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姚陆儿最引以为傲地便是她的容颜,她及笄这一年来,上门提亲之人不少,姚陆儿抬眸看着陛下的容颜。
陛下的年纪虽然都能做她的爹爹了,可是姚陆儿却是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姚陆儿想若是她能入宫得到陛下的宠爱,姚家的困境能解除,她也甚是心甘情愿的。
萧翊垂眸嫌弃地看了一眼握住他衣袖的手,“放开!朕念你一片孝心,今日就不再多与你计较。”
姚陆儿放开了萧翊的衣袖,改为握住了萧翊的手,“陛下……”
萧翊连将自个儿的手抽回,怒声道:“什么脏东西都敢来碰朕了?方圆,将她拖下去杖打十大板。”
姚陆儿听到脏东西三字,看了眼自个儿的手,不敢相信她引以为傲的容貌,却没有让陛下对她心生欢喜,反倒是惹来了陛下的嫌恶。
萧翊回了行宫之中,净手了好几次,才不觉恶心。
……
苏静言一行人刚刚从鄞州赶回杭州,到杭州时天色已黑,在行宫往里走去时,苏静言看了眼天上的勾月,她也离开洛阳一月多了,甚是想念萧翊。
萧宁乐从马车里出来,见着苏静言看着天上的弦月道:“娘亲,你是不是想爹爹了?女儿已经养好了身子骨,您要是真的想爹爹,就早日回洛阳去呗。
您要是不在洛阳,保不齐又有些女子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动了要进宫的心思了。”
苏静言听着年年的话,浅笑一声,“对你爹爹这些信任我还是有的,不管我在不在,他都不会让旁人进宫的,只是,的确是有些想他了。
等我与何永道商议过婚事之后,娘亲就要回洛阳了,你随娘亲一起回去。”
萧宁乐暗惊道:“为何?”
一旁的何宇也甚是不舍地看着萧宁乐。
苏静言道:“本让你来杭州是见你被朝臣催成亲催的很了些,让你出来松一口气的,你这会儿已然找到未来夫君,可不是得跟着我回洛阳去了吗?”
萧宁乐握着苏静言的手道:“娘亲,您就再准许我留在杭州城几月吧,若真要谈论婚事,少说也有一年时光要与何宇分离……”
苏静言道:“分离也好,何宇他也还要考取功名,让他可以安心读书,年年,娘亲先与你说好,何宇能不能进官场全靠他自个儿的能耐,你爹爹与我都不会对他网开一面的。”
萧宁乐叹了一口气,一旁的何宇连声道:“娘娘,您放心,我一定会用功读书靠真凭实学考取功名,待我考取功名之日,我再娶宁乐为妻。”
萧宁乐听着何宇此言,冷声对着何宇道:“你又不想考明经科,进士科的功名也并非如此好考吗?若你一直考不上功名,岂不是我们一直不能成亲?”
苏静言看了一眼何宇道:“算你有志气,就如此决定了,你何时考中功名,就何时娶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