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却也是一辈子难以治疗的小病了,若你难以接受尽早提出来,我们何家倒也不是非要赖着你不可的。”
萧榛道:“我怎会介意呢?你多虑了!”
何宇听到萧榛的保证,松了一口气。
……
何宇等萧宁乐等到夜深,见着外边下雪了,本以为萧宁乐不会来了,却没有想到她还是来了。
何宇连让着萧宁乐入内,替她拍着大氅上的白雪。
萧宁乐搓手道:“这么早就下雪了,嘶,好冷。”
何宇道:“快进被子里面。”
萧宁乐入了何宇的床榻之上,将自个儿用被子裹了起来道:“杭州城的冬日有这么冷吗?”
何宇道:“要更冷些,杭州城的秋冬下雨乃是半个月半个月得下,得要下到腊月里,寒风加细雨冷得刺骨。”
萧宁乐说着:“那幸好是冬日里就回了洛阳。”
何宇对着萧宁乐道:“年年,我姐姐喘症犯了,你说的宴会就算了,姐姐喘症在身也难以去宴会。”
萧宁乐道:“喘症复发?是不是前些时日没有炭火冻着了?那宴会是只得不办了,今夜太晚了就不去打扰她了,明早你早些叫醒我,我去瞧瞧她。”
何宇道:“好。”
何宇见着萧宁乐还冻得直抖,将她抱在怀中道:“这么冷的天你就别再跑一趟王府了。”
萧宁乐蹙眉道:“你不想我来?”
何宇道:“想,只是不想你冰天雪里走一趟。”
萧宁乐笑笑:“王府离宫中也不远,我东宫去宣政殿的路程和到王府也差不多,否则我也不乐意跑这么一趟。”
何宇道:“若是婚期能提前些就好了。”
萧宁乐轻笑了一声,“那样的话宫中也来不及准备婚事,一辈子一回的大婚,自然也不能仓促了去。”
……
藏珠院内。
何宝凝用了药之后靠在木椅上闭眸小憩着。
不上床榻歇着便是因为喘症到了夜里更为难受,躺倒后更是喘得她呼吸不上来,只能坐在木椅之上歇着。
萧榛夜里翻来覆去难免担忧着何宝凝的病情,便偷摸着爬上了何宝凝的房顶,想要看看何宝凝有没有歇下。
萧榛掀开瓦片却见到了何宝凝坐在木椅之上,脸色惨白得厉害。
富儿给何宝凝盖着被子道:“姑娘,这里的木椅子太小太硬了,也没有家中的竹编的椅子,倒不如您靠在我的怀中歇一夜,这椅子上您坐一夜筋骨都要废了。”
何宝凝道:“不了,就你与元儿这小身板也不能扶着我。”
萧榛见着底下痛苦的何宝凝,从房顶下来,敲响了房门。
元儿连打开门见着了萧榛道:“王爷。”
萧榛见着要起身行礼的何宝凝道:“你快别行礼了,宝凝,你为何不到床榻上歇着?”
何宝凝道:“一躺下就喘得厉害,这里也没有多余的被子能放在床榻之上供我倚靠,倒不如在椅子上歇一夜来的好。”
萧榛刚想说王府之中不缺被子,一床被子不够倚靠的,大可问丫鬟多要几床被子。
萧榛话在口边,转念一想便道:“这木椅子多硬,不如你躺我怀中吧?左右我们已是定下了婚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