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客气的吗?”
卫辛笑着喝完了杯里的茶,把茶杯搁在桌上。
云朗提起茶壶就给卫辛续了一杯。
她的动作太快太自然,并且透着一个乖下属该有的自觉,辛肆都找不到理由拦住她。
卫辛扫了云朗一眼。
如果不是云朗的眼神太清澈,她多少要怀疑云朗是在整她。
卫辛端起茶杯,没喝,只是端在手里刮着杯盖,目光定定的望向厉时韫。
等了会儿之后,只听厉时韫开口答着:“殿下若真的好意,不如放了我厉府男眷,罪臣必当感恩戴德。”
“放了?”卫辛笑容满面,问着:“当然可以,厉小姐希望本王将他们放回教坊司还是放去军营?”
厉时韫没有接话,脸色并不好看。
卫辛继续道:“厉时韫,容本王提醒你一句,如果不是本王出手,你厉府男眷此刻已经进了军营。而你,就是今天该被凌迟处死的那个刺客!”
厉时韫脸色铁青,弯腰叩拜,道:“厉时韫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只请殿下放了我厉府男眷。”
卫辛喝了口茶,反问着:“你确定你的语序没有问题吗?如果本王放了你厉府男眷,你还有什么理由为本王效犬马之劳?还是说,需要本王提醒你,三天前你是如何算计本王的?”
三天前那晚,厉时韫没有能力像这样悄无声息的过来吗?
她有,只是她不想。
她只想把仁王府的追兵引过来,她只想让镇江王府乱起来,她只想趁乱劫走厉府家眷,她只想让卫辛的算计暴露在仁王府的人眼中。
这就是厉时韫第一次碰面,送给卫辛的惊喜。
“放了你厉府男眷?厉时韫,你真当本王这镇江王府是做慈善的地方吗?”
抱剑站在一旁的江平川心里平衡了。
看来卫辛的毒舌是天生的,不止讥讽她一个。
厉时韫跪伏在卫辛脚边,此刻,卫辛就坐在她腾身一跃就能掐住脖子的地方。
但她敢吗?她不敢。
且不说卫辛背后的云朗眼神有多敏锐,哪怕是此刻站在三步之外翻看书籍的辛肆,都能在她动身的瞬间,朝着她的脖子甩来一支飞镖。
辛肆的武功她早有体会。
皇家暗卫四个字,就代表着最上乘的武功,哪怕是武将都难以与之匹敌。
她若是敢再来一次,父亲舅舅和弟弟必死无疑。
“敢问镇江王殿下,您想要如何?”
厉时韫年满三十,年纪足足比卫辛大了一倍,现在却只能跪伏在她脚边。
卫辛笑了笑,说着:“你又何必问这个问题呢,难道不是本王想如何就如何吗?”
这绝对是江平川这辈子听过的最不要脸的话。
挟持了人家的父亲舅舅和弟弟,还能理直气壮的对人家说出想如何就如何这种话,真的是太狠了。
如果说京师都是一群伪善女,那卫辛就是那独一个的真小人。
其心之狠,比起她母亲卫霖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去看看你厉府家眷吧,你可以看完再做决定。本王向来善待人质,你可以问问他们,是在镇江王府待着舒服,还是在教坊司待着舒服。”
卫辛朝云朗和江平川挥了挥手,继续下令——
“你们带她下去,如果厉小姐宁死不屈,那就随她去死。厉府男眷直接送去夷州军营,不必再养着了。
如果厉小姐识时务,那就带她下去换身护卫衣服,本王不喜欢这府上有格格不入的人。”
“谢殿下恩赐。”能见到心心念念的家眷,厉时韫答话的速度都快了些。
卫辛朝她提醒着:“记住了,厉小姐,一旦换上护卫服,你便是镇江王府的奴仆。对于镇江王的所有命令,你都没有说不的权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