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也没什么必要,一群蠢蛋子而已。
……
卫辛见到许焓的第一眼,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江平川。
说实话,她觉得江平川和江远山是同父同母的假姐妹,江平川和这位许焓护军才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这两人对她那种‘三分不满三分不屑三分不服还夹杂着一分厌恶’的眼神,不能说是很像吧,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江平川抱着剑,昂起下巴,心里冷哼一声。
看吧,看卫辛不爽的不止她一个。
明明是卫辛就有那种让人看她不爽的能力。
“许焓,就是你挑唆士兵们闹兵变的?”卫辛架起二郎腿,坐在桌边单手撑着额头,看向许焓和她身后其余几名护军。
“是!”许焓的语气十分的冲,直接说着:“你们夷王要杀,杀我一个泄气就行,别为难其余将士和她们的家眷!”
拿家眷威胁她们,那个出主意的夷王也不是什么好鸟!
卫·不是什么好鸟·辛不慌不忙的端起杯茶,并且笑了笑,朝许焓问着:“这话说得硬气,所以许焓护军是没有家眷还是怎么,对自己的家眷不管不顾了吗?”
许焓和她身后那群将领都有些窝火。
谁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成家的?焓姐家里的夫郎俏着呢,这些京师来的人都不一定见过那么俏的男人!
这些天要不是她们轮番守着,姐夫早就不知道被哪个……呸!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牲!
“教员有所不知,许焓护军家中的夫郎堪称仙人,任谁都不可能愿意抛下那样的家眷去死啊!”陈羽扬在一旁搭腔。
别说卫辛,在场稍微长了个脑袋的,就能感受到陈羽扬语气里的快要溢出来的觊觎。
堂明和云朗站在陈羽扬后面,两人用眼神打量着陈羽扬的后脑勺,已经在思考过几天这个后脑勺从哪里开瓢比较合适。
“听殿下说,军眷这段时间会被集中安排到荣安县去,将士在规定时间才能离开军营,去荣安县探望。”
果然,卫辛这话一落下,陈羽扬那个眼睛亮得能直接冒出两道绿光来。
陈羽扬心里多么蠢蠢欲动,许焓心里就多么怒气滔天。
她不敢想象,她的夫郎那般模样,要是离开了她身边要受到多少羞辱!
“哦,殿下还吩咐,众位将士的家眷是接来随军生活的,不是来当军妓的。
如果有人胆敢在荣安县家眷区骚扰男眷,不论寻常百姓还是军中将士,哪怕是各郡县官员,都当众扒光吊在军营外,千刀万剐。”
卫辛不紧不慢的补充着,揭开杯盖刮了刮浮叶,喝了口茶。
陈羽扬眼里的绿光渐渐熄灭,只剩下一点微弱的欲念还在不休的闪动。
许焓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接下来一段日子,我们这些教员都会留在军营里,各级将士各司其职便是,不必管我们。我们办完事自然会离开军营,回去向殿下复命。”卫辛的话很不客气。
陈羽扬回过神来,连连干笑:“好、好!各位教员只管住下,末将会安排好相关事宜的。”
“有劳陈将军了。”卫辛搁下茶杯,拍拍袍子起身。
在路过许焓的时候,卫辛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伸手轻轻拍了拍许焓的脸,意味不明的说着——
“希望许护军今后不论在面对谁时,都能如此硬气。”
一众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人跟在卫辛身后,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营帐。
堂明路过许焓她们几人的时候,还抛去了一个激励的眼神。
那意思:你们可千万要硬气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