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某一天,她放学回来,家里多了一个陌生阿姨,还有两个哥哥姐姐。
爸爸说,他和妈妈离婚了。
爸爸说,以后她要跟继母还有哥哥姐姐一起生活。
她站在她的家门口,站在外公留给她的别墅门口,看着她的妈妈跌坐在地上,看着她的爸爸和那个陌生阿姨动作亲密,看着那两个哥哥姐姐喊她的爸爸喊爸爸。
那天,妈妈突发心梗,去世了。
那天,继母和哥哥姐姐搬进了她的家。
她哭过,闹过,最后只得到了爸爸不耐烦的警告。
从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这不是她的爸爸了,这是别人的爸爸。
她把自己锁在房间,两天没吃东西。
等饿到双眼发晕也没人理她时,她突然笑了笑,小手握着一支铅笔,在她绘着一家三口的那张画纸上慢慢写着——
你能哭赢吗?
她放下笔,扯下画板上的画纸,撕碎了丢进垃圾桶里。然后打开房门,晕倒在她的房间门口。
佣人们到底是怕出了人命,把她送回房间,又叫了私人医生过来,给她输了营养液。
爸爸回来时看了她一眼,不耐烦的警告她自觉。
她怯懦懦的低着头,应下了。
往后的近十年,她在卫家别墅里,过着透明人一样的生活。
直到那天,继姐约她去继兄开的会所。
让保镖绑了她,收了她身上的所有通讯设备,塞进后备箱里,约她去了会所。
她那天第一次知道,酒瓶是个砸人的好东西,红色是种艳丽的好颜色。
会所里闹出了不小的事,她顶着额角那道被酒瓶玻璃划出的狰狞伤口,慌乱的跑了出去。
路上的行人都躲着她,她一路跑去了警局,慌张无措的找了警察叔叔。
法治社会,怎么能有这种绑架下药迷奸未成年的行为呢?
一瓶子抡死了不都算防卫过当!
事情闹得很大,她是绝对的受害者,哪怕养好伤之后都在额角留下了一道很深的疤。即便如此,继母每天看她的眼神都像淬着毒,仿佛她的继姐才是受害者。
即使请了再好的辩护律师,她那位继姐的日子也不好过。
新开的会所就闹出这种事,继兄开的会所也因此查封倒闭了。
日子平静了一小段时间。
直到她十八成年的那天,继母直接将她从卫家别墅扫地出门。
很讽刺。
卫家别墅里唯一姓卫的人,被扫地出门。
曾经在外公家里上班的做饭阿姨把她带回了家,阿姨不能生育,和自己家的先生一起照顾她,把她当成了女儿,在她身上寄托了一份父爱母爱。
她很感恩她们的帮助,勤工俭学在这里住下,暂时认了她们作干爸干妈,但也早有这关系不会长久的准备。
世上没有什么关系是永恒不变的。
两年后,干妈屡次尝试的试管婴儿终于成功了,大龄产子让干爸干妈夫妻两人欢喜不尽。
但干爸干妈家境一般,有了亲生儿子,养小孩的花销太大。
干妈提过一嘴,她第二天就收拾好行李,搬出了这里,留下了她身上所剩不多的三十万,作为这两年的房租。
离开这里之后,她取出银行保险柜里的金条和推荐信。
保险柜里还有一大摞关于卫氏集团以及她那位爸爸的资料,但她暂时把那些资料留在了保险柜里,然后去把金条变现,买了一套商品房。
安置好行李之后,她去医院动手术祛除了额角的疤痕,拿着推荐信,去了另一座城市。
【这就是宿主前二十年的人生吗?】
【人类数据库资料显示,人类前二十年的生命数据,是一生中幸福指数最高的一段数据。】
【但宿主拥有幸福指数的数据,只有六年。】
弎零贰趴在屏幕前,马赛克一样的身体在屏幕上蹭了蹭,身上响起一阵电流音。
在人类交际行为中,拥抱代表鼓励与支持,怜惜与疼爱。
或许它的动作并不标准。
金色屏幕上,影像还在继续——
少女转换了城市,拿着推荐信,进入一所军校。
有人帮她转了学籍,她就在这座城市暂时安定下来。偶尔会回她长大的那座城市看看,但她每次回去只是去银行,去开保险柜而已。
再后来她进了军营,成为了侦察部队的成员之一。
她有一个部下,一个亦师亦友的部下。
起初她的职级并没有她的那位部下高,但不要命的人,总是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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