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焓啧啧叹着:“辛肆侍卫,你对夷州的八宝蜜蜡糕是真的喜爱啊!不然留下得了,别回京师了吧?”
卫辛穿着一身护卫衣服,脸上又戴着面具,身边还没有云朗那个标志性的大块头跟着,以至于堂明她们根本没认出来。
而辛肆是王府队伍里唯一的男子,他腰间的匕首也是很有辨识度的,即使戴着面具也能被一眼认出。
听着许焓的话,辛肆还没有回答,就听向来话少的厉时韫也开口说了句:“是啊,辛肆侍卫武艺高超,能留下必然是军营的一大助力。”
江·怼怼·平川翻了个白眼,直接说着:“助力?他留下还有你们俩屁事,你和堂明摞在一块儿都打不过他。”
“不是,江平川你今天早上吃炮仗了是吧?我瞧你活该被云朗揍一顿!”堂明撸了把袖子。
江平川人硬头铁,以一怼二,直接说着:“吃炮仗怎么了?虽然我打不过云朗,但我抡倒你还是不在话下的。”
堂明:“?”
堂明:“你今天早上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江平川瞥她一眼,傲慢的昂起下巴,哼了一声,没说话。
她大清早被卫辛那个菜鸡草包抡倒无数次的事情,好意思当众说出来吗!
见江平川心情不好,厉时韫只朝她儒雅的笑了笑,没争什么。
江平川冷哼一声,她就瞧不得厉时韫这样,近距离的相处几天下来,感觉这厉时韫简直比卫辛还虚伪。
辛肆坐在桌边,看向她们,问着:“你们不用练兵吗?”
“我们这不是练完了才着急忙慌跑过来占位置的吗?”堂明在邻桌坐下,继续朝辛肆问着:“你呢?你不跟在主子身边,主子身边又只有云朗诶。”
辛肆抬起头,瞄了一眼对面喝山楂汁的卫辛。
他这不是正跟在主子身边吗?
卫辛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头看他一眼,给他倒了杯山楂汁。
她这动作过于自然,吸引了旁边几人的注意。
辛肆刚端起来喝,就听旁边的堂明惊呼一声——
“嚯!”
然后,只听堂明一本正经的朝辛肆问着:“辛肆,你在府上有相好的啊?”
“咳咳——!”辛肆呛出一口山楂汁。
他们这还没牵没抱没亲,堂明从哪儿看出来相好来了?
眼睛未免太尖了吧!
卫辛抬起头看向堂明,犀利的视线从堂明身上扫过,幽幽道:“我瞧你眼神挺好的,今天再去把军饷册子核对一遍吧,不要有半点纰漏。”
堂明一听这话,像根面条似的,直接从凳子上滑了下去,跪坐在卫辛脚边,抱着她的小腿。
“怎么是你啊大人,属下有眼无珠!”
不能再让她核对军饷册子了啊,她这双眼都已经快不认识壹贰叁肆伍陆柒几个字了!
旁边的许焓、江平川、厉时韫一群人稍愣了会儿,然后朝卫辛抱了抱拳,喊了声:“大人。”
卫辛把她的小腿从堂明怀抱里抽了出来,转过身,面朝堂明开腿坐着,俯身拍了拍堂明的脑壳。
“你这眼神真挺好的,不去核对册子可惜了。”
堂明欲哭无泪,又抱上了卫辛的小腿,脑袋一歪靠在卫辛的膝盖上,像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好像不会再快乐了。
许焓看了眼卫辛桌上扫得精光的盘和碗,开口问着:“大人吃好了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再来点?”
“不了,我们已经吃好了,你们吃吧。”
说着,卫辛站了起来,再次把她的小腿从堂明怀抱里抽出来。
辛肆也跟着卫辛站起身,单手握着腰间匕首的刀柄,身子站得笔挺,一身肃杀之气。
“今天练兵结束后,江平川回馆驿收拾行装,明天开始不用再去军营了。”卫辛吩咐一句。
江平川下意识的问着:“夷州刺史不是还没来吗?”
卫辛看她一眼,开口答着:“新任刺史今天下午就到。”
江平川点头,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