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器这种东西,种差一分、色差一分,价差百倍。
老妇人又看了看辛肆,继续说着:“我瞧你这小子也不喜欢上次那支玉簪,既然无缘就送回来吧,可以抵换这只玉簪,就当换个缘了。”
“好。”辛肆那可真是太愿意了啊!
虽然和这双鱼玉扣比起来,两支玉簪都是蚊子肉,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能救一千多两也是好的!
而且以前那个卫辛送给罗清宏的东西,再值钱他都不喜欢。
老妇人抽出一张红纸,在上面画了个圆扣,然后折好递给卫辛,说着:“两万八千六百两白银,和上次那支玉簪。”
卫辛点了点头,把叠好的红纸收入衣襟里,一手提着屠苏酒一手牵着鱼,转身离开了。
辛肆回头看了眼老妇人和清清冷冷的店铺,本想说生意兴隆阖家欢乐,到嘴边改成了一句:“下次还来。”
别问,问就是跟卫辛学的。
老妇人一愣,随即朝他笑了两声,点了点头。
“不用买,随时可以来看看。”
真是个有福气的小子。
这小子的福气在人,不在天。
卫辛挑了挑眉,等辛肆和那老妇人聊完,才牵着他走出古玉铺子,慢悠悠的开口说着:“下次来请带上我好吗,我可以负责结账。”
辛肆立马摇头,说着:“那就不能带你。”
他就算来也只是顺路来看看,又不买。
簪子手镯玉佩什么的都不方便戴,他身上除了脖子之外,已经没有哪里可以挂玉饰了。
“唉——”卫辛一脸挫败,叹着:“终究是我这个相好的见不得光。”
辛肆:“……”
她好像有点什么病,病根在脑袋里的那种。
辛肆不想接话,转了话题说着:“上次给罗公子买的那支玉簪,一千二百两,以前那个卫辛是咬着牙掏钱买的。”
他希望这个败家主子能对两万八千六百两银子的首饰有一点概念。
败家主子一脸淡定的点了点头,说着:“是她不中用。”
辛肆:“……”
他居然觉得好有道理。
辛肆摇摇头,把他脑袋里的败家想法都甩出去,继续讲着:“一品重臣的年俸也就万两白银,三千两银子一套的头面就足够诰命夫郎们撑场面了。
五千两银子往上走的首饰是皇君皇贵侍那些一宫主位才有的,而且就那么几件,也都是用来撑场面的。
皇君诞辰当日出席宴会时戴的玉镯,属下瞧着眼熟,应该就是明王买的那只六千多两的玉镯。”
这枚玉扣摆了这些年都没人买,因为没有女人会给男人大耗财力买这些东西。
即使像卫阙那样花大价钱买了,她也不会送给他的王君娄泽,而是送给他的父君肖翎,借此在各处博取孝名。
哪怕是女皇赏赐后宫男人时,也都是用各地上贡的东西赏赐的,很少再去额外操办购置什么。而且那些贡品里的许多玉器,玉料都摸不到那个玉扣的尾巴。
夷王府里就有宫里赏下来的玉如意摆件,那个玉质和刚才的玉扣一比,简直没资格比,他一个外行人都能感觉到差距。
大逆不道的讲,皇君的正经冠服,一套制下来的成本恐怕也不比那玉扣的价格高。
卫辛笑着摇了摇头,道:“所以也幸亏那掌柜聪明,古玉铺子里都是些男子饰品。如果是女人用的,能上贡给女皇的,恐怕铺子早就没了。”
男子饰品,价值再高卖得再贵都没人会管,因为不至于去管。
辛肆认真的点了点头,点完头才发现话题又被卫辛带偏了。
“属下的意思是,主子不要再这么大手大脚花钱了,会喝西北风的。”辛肆的小语气很严肃。
卫辛配合着点了点头,然后很认真的问着:“所以你觉得什么颜色的编绳配玉扣好看?”
辛肆:“……”
好了卫辛这个女人的败家病已经没有救了。
辛肆抿了抿唇,答着:“黑色。”
黑绳不显眼,也没人知道他脖子下面挂着两万八千六百两白银。
卫辛笑了两声,正想接话时,就感觉背后有人冲了过来。
“阿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