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说着:“师太尽管带走便是,今日能见证这残局破开,实是这棋盘的福气。”
慧谨师太表现得十分激动,朝罗锦欢道完谢,又朝卫辛道完谢,然后朝众人告了辞。
众人皆知慧谨大师痴迷棋道,也没人觉得此举不合礼数。
等慧谨大师离开之后,棋台这边顿时没个什么看头了。
别的琴比画比字比或许还有比头,但棋比这边,魁首除了卫辛还能有谁?
卫辛不拿奖品,谁好意思拿?
罗锦欢接过小厮端来的锦盒,打开搭扣,说着:“这是墨玉白玉棋,还是先帝在时赏赐下来的。夷王表妹可要好好待它,最好配一张上好的棋盘,不然我可不依。”
锦盒里被隔成两半,墨玉打磨的黑棋和白玉打磨的白棋放在里面,稍一磕碰就撞出清脆的声响。
“那是自然,这么好的棋子都送出来了,昌乐表哥可要替本王好生谢过永宁舅舅。”卫辛接过锦盒,合上盖子,转身递给了云朗。
“好你个老二,藏得够深啊!”
卫阙开口打趣,伸手拍了拍卫辛的肩膀,把卫辛往琴台那边领,边走边说着:“走,让皇姐瞧瞧你在上书房的时候到底学了多少东西。”
卫辛只好跟着她走,边走边解释:“皇妹也就棋艺还能厚着脸皮说一句勉强,琴艺真的不通。”
“我可不管你通不通,你且弹了让大家听听,免得皇姐这心里亏,总觉得冒领个魁首占了你的便宜。”卫阙说得很是豁达,仿佛并不在意被抢面子。
其余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也跟着转去了琴台。
卫辛跟着卫阙过来,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桌台后面坐下,抬手抚弦试了试音,然后拨弄琴弦。
一曲应景的轻缓小调从她指尖溢出,挑不出什么错处,也挑不出什么出彩的地方。
一曲罢,卫辛再次叹了口气。
“早与皇姐说了,皇妹真的不通琴艺,皇姐还非得拉皇妹过来一试。要是皇姐的琴艺都不能夺魁,那皇妹这种半吊子就直接不能上台了。”
卫辛没说假,她是真的不通琴艺。
但皇家子女,什么琴棋书画四书五经都只是基础,她们需要全部涉猎。
而卫辛,作为从小就被商业巨鲸教养的外孙女,哪怕是在卫嵘去世后,卫嵘也早已经提前为她安排好了一切课程,她的课程绝不比这个时代的皇家子女要少。
所以说,卫辛口中所说的不通,意思是不精通,而不是一窍不通。
她弹琴或许不是什么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但该会的指法和曲调她都不会错。
或许她弹琴并不出彩,但也绝不会丢人。
卫阙端着茶杯,笑道:“虽差些韵,但指法娴熟,很不错了,皇姐像你这般年纪时弹得不一定有你好。”
她这话显然还是比较谦虚的说法。
卫阙的外祖母肖成儒乃是当代鸿儒,肖家满门上下皆是沐浴书香,牙牙学语的孩子也能背出两句小诗来。
其父肖翎,更是当年京师公认的第一才子,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尤其是琴,深得其母肖成儒的真传,当年也曾是一曲动京师的人物。
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卫阙,那琴艺能差?
“皇姐,你别再安慰我了,我这琴艺是个什么水平我可清楚的很。”卫辛悠悠叹着。
就她这琴艺,和卫阙比起来的话,应该就是及格分和优质分的差距吧。
和卫阙说完,卫辛又转向卫华容和萧惊燕,开口说着:“还有你们二位,我难得挣点面子,别让我太快就赔出去。”
她今天虽然是来进行和谐友好的交际活动的,但这并不代表她要参加所有活动。
“三皇姐说得哪里话,破开棋圣残局,这天大的面子都给你挣去了,我们哪里能让你赔面子?”卫华容今天对卫辛表现出了一种异样的友好。
她这种转变,实在让卫辛心里忍不住提防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