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夫郎,我观你印堂发黑,头顶隐隐有黑气萦绕。这乃是不吉之兆,恐近来会有血光之灾。”
卜卦算命的中年女人开口说着,一派沉稳的搁下茶杯。
从她桌前过去男人闻言,立刻停下了脚步。
男人身边,两名模样略显尖酸的小厮也跟着停下,朝那女人斥着:“你这算卦的胡说些什么呢,这是什么晦气话,竟然也敢说出来污我们夫郎的耳朵!”
那位穿金戴银的夫郎朝身边的两位小厮抬了抬手,头上金簪下缀着的几颗金珠子随着他的动作摇晃,几条金镯在他手上撞得直响。
“算命的,你且说来听听,我会有什么血光之灾?”那夫郎开口询问。
卜卦的中年女人摇了摇龟壳,看着摇出的铜币,掐着指头仔细算过一番之后才开口叹着:“可大可小,不好说啊。”
那夫郎蔑笑一声,正准备走人时,就见另一名穿金戴银的夫郎在小厮的搀扶下走了过来,看到中年女人时热情的打过招呼。
“林大师,又是您啊!您上次给画的符真是有用,我上山祈福时险些遭了匪了,全靠您那符才化险为夷啊!”
那夫郎热情的打过招呼,和那位林大师寒暄两句,在小厮的搀扶下离开了这里。
另一位先来的夫郎面色有些古怪,看向林大师,问着:“那大师你看我会有什么灾祸呢?”
他最近确实觉得诸事不顺,说不好真有什么灾祸在后面。
林大师又掐指算了算,叹着:“这位夫郎,我们道上有道上的规矩,这种逆天改命的事情不可轻贱了。”
那夫郎直接摘下了手上的一个金镯子放在桌上。
“快说吧,若是真能化灾,后面给你的银钱还多着呢,保准不叫你轻贱了。”
林大师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正准备伸手拿那金镯时,就听见一道磁性的声音插了进来——
“这位夫郎,你家中妻女之事还得顺其自然,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又何必来算命避祸呢?”
卫辛施施然走来,一副世外高人初下山的模样。
辛肆跟在她身后走着,小眼神里满是狐疑,完全不理解她在胡乱说些什么。
倒是那夫郎和小厮都睁大了眼,转身看向卫辛。
片刻后,那夫郎强装镇定,反问着:“我家中妻女有财有学,你这人又胡说些什么?”
卫辛笑了笑,吐字清晰,道:“妻贪欢,女愁学,此乃夫郎命中一坎罢了。与其整日面带愁容招人算计,不如放宽心,宽仁之人必有福缘。”
这姿态,这从容,那夫郎的态度直接就软了几分,就连那夫郎身后的两名小厮都低下了头。
那夫郎微微弯腰见礼,道:“大师说得是,不知大师可愿为我家中女儿算上一卦?”
卫辛笑道:“功名天注定,该来时自会来的,这位夫郎还请放宽了心,莫要扰乱了天时才好。”
说完,不管那夫郎有多震惊,卫辛转头看向旁边那卜卦的中年女人,继续道:“这位大姐,占卜不为人分忧,反而盯那点黄白之物,你这样是要被同行所耻笑的啊。”
辛肆:“?”
什么同行?谁和谁是同行?
卫辛这个大妖怪以前难道还靠算命谋生吗?
“这位大姐,俗话说得好,阳间积阴德。”卫辛有模有样的掐指算算,随即笑了笑。
“大姐你并不是我道中人,却借我道中名声敛财,败坏我们的名德,此举不怕招天怒吗?
靠水吃水,有好好的活计不知满足,自己做下错事也就罢了,还带着家眷一起做,大姐这样岂不是将家眷置于险地?”
卫辛说着,无视掉那林大师的惊恐眼神,上前拿起她桌上的龟壳,把桌上三枚铜钱塞进去,摇钱断卦。
“二爻不上卦,财福皆无,何异守株而待兔。”卫辛看着卦象,很是惋惜的叹了口气。
辛肆:“?”
她这样在一个骗子面前拆穿人家,还胡扯人家财福皆无,这样真的不会被打吗?
就在辛肆思考着他一会儿要怎么扛上卫辛跑路、走哪条路能迅速逃离现场的时候——
“大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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