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相信毕溱护军的日子并不好过。本就不容乐观的处境,若是再得罪了本王,岂不雪上加霜?”
见毕溱脸上的表情有所松动,卫辛继续蛊惑:
“每个孩子都是一颗种子,身为人母,谁不想为子嗣搏一个锦绣前程?毕溱,你不能给孩子的,本王能给。”
毕溱心中权衡了一下拒绝卫辛和答应卫辛的后果,短暂的挣扎后,开口问着:“末将人微力薄,能帮殿下做什么?”
卫辛笑道:“放心,本王不会为难你的,你只需要隔段时间就向本王汇报一下明州军的情况即可。至于这每段时间到底隔多长,随你方便,但间隔时长尽量不超过两个月。”
她特地往明州跑一趟,就是为了往明州军营里钉一颗钉子。
这颗钉子钉下去,她也该准备回去了,不然云朗她们可就要给她陪葬了。
“但是末将身在明州,无权无势,手底下只那些小兵。若是往京师给殿下传信,被人截去恐怕会害了殿下。”还会害了她自己。
毕溱总得为她自己的安全考虑考虑。
卫辛不以为意,说着:“明州和晋州挨着,送去晋州就是了。晋州军营里有位昭德将军,名叫沈豫,你传信给她就是了,剩下的无需你插手。”
沈豫,那糖人贩夫的妻主。原本只是晋州军里的一位护军,晋州兵变之后她让人顺手抬了一把,抬到了将军的位置,现在也能帮她办些事。
晋州刺史是户部尚书方涵的人,她相信以方涵的聪明,会通知那位晋州刺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听到卫辛说起晋州军里的昭德将军沈豫,毕溱脸色有些怪异。
那位发动晋州兵变的沈豫将军她也有所耳闻,没想到竟然是这位夷王殿下的人。
“末将明白了。”毕溱躬身行礼。
——
辛肆全程扮演着殿下怀里的乖巧美人儿,直到毕溱和卫辛谈完事、离开了酒楼,他才揉着脸从卫辛怀里起来。
脸上都被压出红印来了。
“你全程都没有用上我,当美人儿和当暗卫有什么区别?”他总感觉白掐着嗓子说了那么久的话。
卫辛隔着面纱刮了刮他的鼻子,说着:“当然有区别。”
辛肆狐疑的小眼神直往她身上扫。
“带着美人儿,证明那些刺客对本王造不成丝毫威胁。带着暗卫倒也行,但这气场上就差了些。”
卫辛想揉揉他的头发,但又怕把他精心捯饬的头发弄乱了,于是转手又去刮了刮他的鼻子。
“谈判本就是一场博弈,气势是第一战。”
哪怕真的是在逃亡,气场也不能弱,越弱越容易被欺。
相反的,要是这气场能立起来,对方摸不清你的底细时也不敢轻易动手。
辛肆蹙起眉头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头上的那些珠玉饰品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
“那事情办完了,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回去?”辛肆看向她开口询问着,脸上带了些不舍。
回京师之后就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喊她妻主了,不能这样穿得漂漂亮亮了。
嗯,也不能吃到这么多地道的菜品了。
卫辛摸了把鱼,答着:“还差一点小礼物要送给大皇姐,等送完这个礼物我们就回晋州,等待朝廷对本王的搜救。”
既然来都来了明州,不送皇姐一份礼物,实在显得她这个做皇妹的不知礼数。
哪有上门拜访不给东家送礼的呢?
再者,她最近混得太好了。一个人站在风口浪尖上确实过于孤单,她得找个人陪她一起承担这份忌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