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知道方涵对哪些州郡的掌控度最大,同时也能看看方涵手底下有没有再添新人。”
新抱住方涵这条粗大腿的地方官员,必然会对方涵格外殷勤。
方涵喜欢的新茶,她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采摘送来。
听完卫辛的话,辛肆认真点了点头,叹着:“这样子啊。”
好了,他准备今天就搬进卫辛心里。
搬进卫辛心里玩打地鼠。
“不过方涵府上的茶是真的香,回去给你好好泡一壶。”
卫辛这话说得十分自然,完全没有半点到处蹭茶的羞愧感。
辛肆使劲点了点头,“好!”
……
近些日子,启光公侯府里忙成一片。
因为七皇媳乍染风寒病倒了,而且越病越重。七皇子挺着将要生产的肚子,每日艰难的守在床边照料。
金雾衣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样子。
“你回去歇着吧,我这病不打紧,你别累着了。”金雾衣无力的伸出手,搭上卫思湛的手背。
卫思湛眼眶通红,不知是哭了多少天。
“怎么突然病得这么重,府医也不中用,什么都看不出来!不如我进宫去求母皇,找太医来为你瞧瞧吧?”
“……不用!别去了,你身子重、别为了我来回折腾。我担心你、心里牵挂着,反而更没法休养。”金雾衣握住他的手。
卫思湛坐在床边握紧她的手,无助的问着:“现在怎么办,我总不能这么看着你一天天消瘦下去吧?”
“没事的,我歇几日就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别累着你和孩儿。”金雾衣有些艰难的朝他扯开一抹笑,似是想安抚他。
卫思湛心里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就在此时,卫思湛身边的小厮匆忙过来禀报——
“公侯!宫里派了太医院正使前来,为皇媳诊治!”
“真的?!”
卫思湛也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宫里会知道金雾衣重病的事,他现在满脑子只有金雾衣有救了。
“当真是太医院正使余越?!”卫思湛追问着。
那小厮赶紧点头,应着:“不会看错的,就是余越正使!”
“快请进来!快请!”
卫思湛撑着腰起身,托着沉重的肚子,激动的在屋里来回踱步。
或许是他此刻太过欣喜,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床上金雾衣的眼神格外阴鸷。
没过多久,府上仆人带着余越走了进来。
余越背着药箱,规矩行礼:“下官参见启光公侯。”
“余正使快快请起!”
卫思湛如今一改当年在宫里的跋扈,甚至待人时拘谨到有几分卑微,祈求着:“余正使你快为她瞧瞧,她已经这样病重好几日了!”
“公侯莫急,待下官先为皇媳诊脉。”
余越稳重的声音,像是有着一种安抚人心的神奇力量。
卫思湛紧张激动的情绪也平复了些,连忙给余越让路,命人搬来凳子让余越在床边坐下。
金雾衣看了眼余越,声音沙哑道:“有劳。”
“皇媳客气。”余越伸手搭上金雾衣的手腕。
诊了好一会儿,在卫思湛期待的目光下,余越开口说着:“是拖得有些严重了,待下官开上几副药,皇媳先喝着,之后再看身子恢复的情况进行调理。”
连毒都对自己下了,这位七皇媳倒是舍了些本钱。
她再来晚几天,恐怕金雾衣就要传出死讯了。
到时,奔丧之人看过遗体便会将其移入棺内,棺盖往上一盖,之后棺材里的人会不会死而复生、就此离开卫国,还真没人说得准了。
余越诊完脉,把她的脉枕收回药箱,继续说着:“陛下担忧皇媳的身体,特令下官这些日子就留在启光公侯府,方便照料皇媳。”
这龟息之毒,玄妙异常啊。
陛下有令在先,务必盯紧金国大皇女,每日令御林军将士回宫汇报。
殿下离京前也私下交代过,必要时候,让金雾衣假病变真病,假死变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