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辛肆直接一头栽进了卫辛怀里,被卫辛抱了个满怀。
卫辛抱着怀里的人,手在怀里人那精瘦的腰身上摸了两把,朝外面问着:“云朗,怎么回事?”
过了片刻,云朗的声音响起:“启禀主子,仁王平夫摔伤了,坐在前面挡住了路。”
这条路已经靠近王府建造区,平常没多少百姓会路过这里,在这儿走动的都是各座王府里的人。
“绕个路就是了,这种事情也要急停?”卫辛蹙眉说着,完全没记起来仁王平夫是哪号人物。
京师官员府邸居住的紫云大街、王府坐落的各条街道、还有通往皇宫的轴道天街,这些都是京师城里数一数二的宽路。
有人挡着路,绕一绕就是了,又不是不能过。
卫辛话音刚落,辛肆坐在她怀里看了看她的表情,确认卫辛完全没想起来仁王平夫是谁。
想着,辛肆抱着卫辛的脖子,凑到她耳边提醒着:“前段时间我们南下时,仁王将侧夫罗清宏抬为平夫,地位仅次于仁王君卫瑾竹。”
“有这事?”卫辛看他一眼,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辛肆点了点头,继续说着:“你这两天太忙,这些消息我们看过,还没来得及报给你。”
卫辛点了点头,说着:“嗯,你继续。”
“恭王府对仁王此举尤为不满,特别是在曝出卫瑾竹当初在赏菊宴上被卫华容下药的事陷害之后,卫瑾竹也是受害人,萧惊燕这么对他实在是打恭王府的脸。”
卫辛摸着辛肆的腰,心里九转十八弯,调动系统悬浮屏幕,开始捋清关系线。
丞相府已经放弃了罗清宏,卫霖也对罗清宏多有不喜,但萧惊燕执意抬罗清宏为平夫。
卫瑾竹父家门楣不低,恭王府很看重卫瑾竹。但萧惊燕屡次在外面驳卫瑾竹的面子,让恭王府脸上也不好看。
想必恭王卫鸾这段时间没少参萧惊燕一本,卫霖对此应该也是乐见其成,顺势削了萧惊燕一番。
这简直就是一场家庭伦理引发的朝堂大剧啊。
卫辛脸上升起几分笑意,就差没把讥讽两个字写在脸上。
一个恭王府郡侯,一个丞相府公子。恭王府丞相府,两家都没捞着,萧惊燕这显然没把握住啊。
卫辛正想着,车厢外也再次传来云朗的声音。
“启禀主子,外面不止有仁王平夫,还有仁王府马车、恭王府马车、丞相府马车、秦岗王府马车。”
云朗在外面车辕上坐着,伸长脖子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确认了对面那些挡路的马车是哪家的。
“这么多?”卫辛抬手刮了刮辛肆的鼻子,说着:“走,带我的鱼儿瞧瞧热闹去。”
辛肆抬手摸了摸鼻子,心里嘀咕:明明就是她自己想去。
但他还是弯着腰从她腿上下来,规矩的候在一旁。
有一说一,他也想去。
卫辛整理了一下衣襟,嘴角上扬十五度,起身走出车厢,踩着车凳下了马车。
“仁王这个时辰怎么在此?我听诸位姐妹说,你最近在萧大人身边侍疾。”
卫辛下车后,和和气气的走向萧惊燕,继续道:“有些日子没见了,南下时还很想你们,萧大人的病情如何了?”
问完这话,卫辛看了看周围的众多男人,又开口问着:“你们这是?”
“夷王。”萧惊燕拱手打过招呼。
卫瑾竹也朝着卫辛福了福身,“见过夷王堂妹。”
旁边不远处,罗锦欢搀着罗清宏站起来,两人艰难的朝卫辛行了个礼,道:“参见夷王殿下。”
卫辛朝他们抬了抬手,继续看向萧惊燕。
萧惊燕开口说着:“陛下派了余越正使为家母诊治,家母身子已有些好转,有劳夷王记挂了。”
“萧大人身体还好就行,听诸位姐妹说你正在府上忙着,我们也不敢登门打搅。”卫辛的关怀和惦记永不缺席。
萧惊燕拱了拱手,道:“无甚大事,有劳记挂了。”
“那——堂兄你们这是?”
卫辛的视线转向卫瑾竹他们,还有他们那似乎碰撞过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