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就提前过来了,没想到正巧撞上叶尚书查孩子功课,倒叫本王瞧见了叶尚书严母的一面。”
叶如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着:“待到殿下有后,教导起来必然比下官要严格千百倍。下官不求那丫头有多大的出息,只盼着她长大后能识几个字,懂些道理。”
卫辛笑着接过话:“嫡长孩儿理应出于正室嫡父,戎狄三王子还未嫁入王府,本王有后的事还早着呢。”
说完这话,卫辛又补充一句:“将来若是有后,本王应该也不似叶尚书这般耐心。”
叶如溯叹着:“殿下到底是年轻,还没体会过孩儿教养起来的不易。有时不教训她,她不长记性。教训得严厉了些,她又要扯着嗓子哭嚎,实在哭得叫人头疼。”
卫辛笑了笑,回想了一下她小时候哭嚎的样子。
“孩子么,总有个打滚哭嚎的时候,不理也就罢了。任它嚎叫去吧,嚎着嚎着就长大了。”
辛肆:“……”
辛肆面无表情,浑身上下散发着冷肃的气息。
她这是,在说认真的吗?
“殿下说笑了,岂能由着她一直哭嚎。幼儿嗓子也稚嫩,经不起一直哭喊。”叶如溯只当卫辛是太年轻了,还在说玩笑话。
卫辛也只是继续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她是这么长大的。
孩童的哭闹也是为了吸引父母的注意力,逼迫父母顺从她心中的想法。一旦知道哭闹并不能达到目的,也就老老实实的,自己拍拍屁股爬起来了。
“这些都是后话了,将来等本王有后,再来找叶尚书彻谈育儿心得。”
卫辛随口一说,又接着问:“本王今日前来是想问问叶尚书,新建战船的事情,和乔徽姑母那边交接的如何了?”
自从在胥州南岸港口和令狐家族的船队水战一场之后,她就始终在怀疑,令狐家族真的只是靠着商业在金国立根的吗?
之后她找乔徽,对比了令狐家族的货船结构和卫国的战船结构,发现令狐家族的货船就是以抵抗卫国战船为目的建造的。
令狐家族的货船上,包裹铁皮的那些地方,都是卫国战船撞击或者射击的点。
而货船上的船跳板底层,那些为保稳固加设的铁钉,在跳板放下时正好可做凿船兵器,攻击卫国战船的船舷。
不出意外,令狐家族的货船,就是未立战旗的金国战船。
金国靠水师闻名大陆,制约卫国东南域众多州郡。
而令狐家族在金国地位斐然,甚至能与皇室平起平坐,她不相信这里面没有战船的因素在。
只有一个能为金国贡献水师战船的皇商家族,才可能坐到如此高的位置上去。
“启禀殿下,下官与乔尚书已经上报陛下了。陛下也亲自看过图纸,并未反对。但现在有个迫在眉睫的问题,恐怕是陛下最为忧心的。”
卫辛顺着追问一句:“什么问题?”
叶如溯有些为难,答着:“银钱问题。殿下也知,自从骥州水灾之后,陛下在中部兴建水利的心就愈发迫切。”
中部州郡的蓄水灌溉系统都还没有落下去,现在又积压一个建造战船,国库承受不住这样大的支出啊。
卫辛听完了然,点了点头,继续说着:“所以恐怕很快就要开战了。”
战争的掠夺,将会是一项十分可观的收入。
战后纳入卫国版图的那些土地,后续也能养出无尽的兵马粮食和钱财。
卫国越急需用钱,卫霖西征的心也就越迫切。
“戚国那边最近确实频繁有密函传回,怕是戚皇不行了。”叶如溯开口说着。
卫辛点了点头,应着:“再等等吧,等到戚皇死了,戚国皇女真正开始抢皇位时,我们就有的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