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一死的,好像也犯不着这么在意。
卫辛闻言笑了笑,慢悠悠的叹着:“当家的叛了国,不代表他们也是。就算要死,死前好歹给他们个选择的机会,万一真选错了,死个明白也好。”
万一里面有些人拎得清,不用死了也说不准。
云朗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按照吩咐办事。
“不看了,这大好河山,越看越馋。”
卫辛笑着掸了掸衣袖,转身说着:“走吧,去戎狄军营走走看看,慰问一下盟军。”
“是!”云朗老老实实跟上,并不敢拆穿卫辛的话。
……
卫国京师。
夷王府的马车行驶在老街上,马车里的方梨正坐在窗边闭目养神。
户部的关系乱得很,理起来让人头疼。
而且放眼望去,户部里面尽是些看人说人话,看鬼说鬼话的人精。也难怪主子要把马车给她用,想来也是为了给她撑个面子吧。
背后站着夷王殿下这尊大佛,走到哪里都不会被慢待,办事来也方便。
方梨正想着,马车一个急停。
她差点直接栽出去。
“等等!这位公子你谁啊!这是夷王府马车,公子你不能擅闯!”
马车外传来车妇的阻拦声。
方梨揉了揉额头,皱着眉头掀开了车窗的帘子。
待看到车外那锦衣公子时,方梨显然愣了会儿。
丞相罗镜被贬离京,新任丞相祁教明,正是内阁首辅祁赋的嫡长女,也是祁府嫡孙祁星瀚的母亲。
祁府上下满门权贵,品阶一个赛一个的高,可以说在文官里面独霸一席。
祁府嫡孙——祁星瀚的地位也跟着一再拔高,成为京师众多高门贵女、甚至皇女竞相追求的对象。
但凡京师权贵府上有什么宴会,都不会忘了邀请这位香饽饽一样的祁府公子。
所以,这位祁星瀚公子拦下夷王府马车做什么?
方梨心中疑惑,但见护卫都快拔刀了,她还是率先开口吩咐着:“都退下,不得无礼。”
她带来的那些护卫立刻收了刀,应着:“是!”
就在方梨准备下马车询问询问是什么情况的时候,马车外的祁星瀚比她动作还快,连车凳都不用,直接手脚并用的爬上了马车。
方梨:“?”
这位祁公子,还真挺不见外。
方梨看着祁星瀚脸上那惊魂未定的表情,想了会儿,还是开口提醒着:“祁公子,这是夷王府马车,你上来似有些不太合适,被旁人看到也会毁你清誉。”
“快、快走!”
祁星瀚仿佛听不到方梨的话一样,深呼吸几口气之后,继续说着:“快走,不要在这里停着,带我离开这里,祁府必有重谢。”
方梨皱了皱眉,也猜到这位祁公子可能遇到什么麻烦了。
大脑短暂的思索之后,确认祁府和夷王府并无过节,方梨开口朝外吩咐着:“回府。”
如今祁府势大,无冤无仇的情况下,交好总比交恶要强。
“是。”
车厢外的车妇应着,扬起缰绳继续驾马。
马车刚起步,慢悠悠的行驶了一段距离,正准备加速时又被人拦下。
“你们是谁,胆敢拦下夷王府车驾!”
外面传来护卫的质问声,然而并没有人接话。
几个呼吸的时间,外面就变成了刀兵相接的铿锵声。
车厢里的祁星瀚脸上出现一丝慌乱,下意识地抓住了旁边方梨的袖子。
正在喝茶的方梨低头看了一眼,默默把她的袖子扯了回来。
“祁公子,于礼不合。”
方梨扯回袖子,继续喝茶。
祁星瀚:“……”
虽然有点生气,但有一说一,他好像不是那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