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照着长姐的样子做就好。”辛肆开口说着。
他和阿姐长得都像阿爹,长姐长得比较像阿娘。把他易容成长姐的模样,回到京师就没人能认出来了。
江远山抬起头看了看司不遗,然后点了点头,应着:“好。”
卫辛在旁边拿起那些瓶瓶罐罐扫了扫,都是些天然草药研磨做成的面泥,对身体的伤害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有东西糊在脸上肯定不舒服。
好在这个时代的男子成婚后就不会轻易出门,他在王府里不用整天戴着这些东西,有外人的时候伪装一下就行。
“小山,你不是大夫吗,还能这样啊?”司不离现在显然已经对改面易容不那么感兴趣了,她现在对江远山这个孩子充满了好奇。
“改面易容和我是大夫很冲突吗?”江远山回着她的话,整张脸上都写着安静,全神贯注的在辛肆脸上涂抹药泥。
司不离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在她旁边,继续说着:“你和川川真的是姐妹吗,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听到川川二字,江远山的嘴角显然轻轻抽搐了两下。
西征时,这位戎狄二王女和她姐姐争得不分上下,练兵也要争个输赢,打仗也要争个输赢。
后来她们还是不分上下。
再然后她姐姐就多了个川川的称号,每次司不离喊川川,她姐姐就直接一甩袖子,认输走人。
说到底还是她姐太要脸了。
要是换了她们主子,一声离离脱口而出,看最后是谁伤害谁。
“我们是同母同父的姐妹。”江远山答着,继续拿刮匙刮着辛肆脸上的药泥。
司不离继续和她闲聊,问着:“川川呢,怎么不见人?”
江远山:“……”
江远山:“夷州军营,练兵。”
旁边的卫辛都感受到了江远山的无奈。
这时候,司不遗走过来拍了拍卫辛的肩膀,问着:“有时间出去聊聊吗?”
“当然有了,长姐请。”卫辛客客气气的抬起手。
司不离耳尖一翘,余光往卫辛和司不遗那里扫了一眼,在她们两人出门之后做贼似的和辛肆说着:“阿弟你先坐着,我也出去瞧瞧去啊。”
她这不得跟过去往卫辛身上补两拳?
“诶——”
辛肆刚出声想拦下她,就听江远山提醒着:“不要动。”
脸上的改面易容正在做着,辛肆也不好去劝架,只能在心里为他那两位姐姐捏了把汗,默默祈祷她们不要被卫辛打得太狠。
卫辛可不是什么顾及姑嫂情面的人,她打起来是真打,打完还会一脸无辜的看着你,仿佛在问:你怎么这么菜?
阿姐都被揍了几回了还不长记性,真是愁人。
还有长姐也是,安安都那么大个孩子了,要是长姐顶着个猪头回去,让安安瞧见也不好。
——
在辛肆换了张脸的时间里,院子里的姑嫂三人也进行完了友好热烈的互相了解。
除了司不离嘴角青了一块之外,其余两人看上去都还算完好。
江远山淡淡的看了她们一眼,继续收拾药箱,留下了三瓶跌打药酒,然后背上药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辛肆顶着一张酷似司不遗的脸,认真看了看她们姑嫂三人。
司不离的反应最浮夸,直接问着:“我能摸一下吗?阿弟你吱个声,真是你吗?”
辛肆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配合着开口:“吱。”
司不离也注意着分寸,只伸手在他脸上戳了一下,随后戳了下她自己的脸,继续惊叹:“好像真的!”
司不遗也点了点头,说着:“中原人真会玩。”
卫辛拿起桌上的两瓶跌打药酒,走到司不遗和司不离面前,往她们手里各塞了一瓶,然后笑道:“长姐阿姐一路过来肯定也累了,下去歇着吧。”
司不遗:“……”
司不离:“……”
不,她们不累。
但愿赌服输,刚才二打一还打输了,她们不累也得累,只能拿着跌打药酒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