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主子吩咐,以后我就是王君的贴身小厮!负责在各种勾心斗角的场合,时刻保证王君的安全!”行夜握起拳头,说得慷慨激昂。
辛肆看着他,认真吃了一勺鸡汤粥。
好吃。
王府厨房做出来的东西就是精细,这粥里没有半块鸡肉,但这熬粥的鸡汤却是肉香浓郁。
吃起来没有半块鸡肉,满口都是鸡汤鲜味,还是熟悉的味道。
行夜守在辛肆旁边,慷慨激昂的说着他今后会如何当好一个尽职尽责的小厮,等到说完之后还没有听到辛肆接话。
仔细一看,辛肆碗里的粥已经没了大半。
辛肆抬起头又看了他一眼,然后舔了舔嘴角的鸡汤,想了想,认真问着:“你说完之后,能再叫一碗鸡汤粥吗?”
行夜:“……”
他突然觉得当辛肆的小厮其实很容易。
辛肆比他能打,战斗力比他强,根本不需要他保护,他只需要负责在辛肆饿了的时候去端吃的就行了。
想通这些,行夜顿时像是泄了气的面团,但他还是尽职尽责的答着:“不能吃第二碗了,主子吩咐,不能让你吃多。”
“为什么?”辛肆抱起碗,喝掉里面最后一口浓稠的鸡汤。
行夜煞有其事的答着:“同房之前,不宜进食太多。”
辛肆:“……”
辛肆张了张嘴,正想学卫辛的样子忽悠一下,结果他的话还没说出口,房门就被推开了。
卫辛捏了捏眉心,一身酒气的走了进来。
“下去吧。”卫辛开口吩咐着。
“是!”行夜立马撒开腿就退下了。
走到院子里之后,他又立马折回来,把房门关上关紧再立马转身离开。
——
婚房里。
卫辛看着刚放下碗的辛肆,辛肆也扭头看着她,眨了下眼。
“吃饱了吗?”卫辛开口问着。
辛肆十分坦诚的摇了摇头,“没吃饱。”
还能再来一碗粥。
卫辛走过去站在他身后,弯下腰从背后抱住他,双手绕到前面摸了摸他的肚子。
辛肆瞬间笑了出来,在她怀里扑腾了两下。
“痒!”
又碰到他的痒痒肉了!
“这个时辰,该喝合卺酒了,夫君。”卫辛低声提醒着,亲了亲他的耳朵。
辛肆瞬间耳朵通红。
但在烛光和满屋红色的映衬下,卫辛其实也看不出他的耳朵有多红,但她能感受到他耳朵上发烫的温度。
有些小鱼儿烫熟了,加点合卺酒腌渍入味,就能端到床上开始吃了。
“那你去倒酒啊。”辛肆小声嘀咕。
卫辛走到床边,提起架子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笑道:“大婚第一天就知道妻主是拿来使唤的了,不错,夷王君就是聪明伶俐惹人疼。”
辛肆有些紧张的拨弄着腰间的配饰。
虽然不是第一次同房,但今晚还是好紧张。
卫辛端着两杯酒走过来,把其中一杯递给他,坐在他旁边面朝着他,什么都没说,只笑了笑。
辛肆慢吞吞的转过来看向她,在卫辛的注视下抬起手。
两人手臂交缠,喝完杯里的合卺酒。
床头的喜烛发出一阵轻微的噼啪声响,烧得这屋子里热得慌,厚重的喜服穿在身上只觉得拘束。
辛肆不知道说什么,用他水光氤氲的眼眸望着卫辛。
卫辛俯身弯腰靠近他,手臂抄到他腿窝下面,直接抱着他站了起来,慢慢走向那张红木雕花大床。
……
床头的两支喜烛燃了一宿,烛光透过床幔打在墙上,投下床上起伏不定的黑影。
烛火整夜的燃着,床幔整夜的晃着。
直到翌日,第一缕阳光从地平线下迸射,这一夜才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