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卿带路,把人抬去二号病房。”
至于为什么不是一号,一号房兄妹俩已经住了一个月了。
青鱼则是飞快回去换了身更利索的衣服,进去二号房后就直接一把拨开挡在床前大哭的妇人,“与卿把他衣服剪开。”
满身的血看得方与卿眼晕,也让他忍不住为青鱼捏了把汗,不过难受归难受,担忧归担忧,他手上的动作半点不满,拿了剪刀喀嚓喀嚓就是一通剪,只在剪到下边衣服的时候顿了顿。
“接着剪!”
耳边的命令下来,他咬了咬牙,剪刀落下。
其他人看着差不多全都被剪开的衣服,此刻也不由得默了默。
就连一直哭的妇人都哭声一顿。
青鱼也没管周围众人的反应,目光一寸寸从少年身上掠过,几个呼吸就找到了受伤的部位所在。
她伸手快准狠地按住出血最快的电,语速同样飞快:“大腿应该是被野猪獠牙给顶了,逃奔途中又一脚踩空陷阱,左腿骨折。去拿药柜里的羊肠线和针,再有人去找两块木板来,宅子大门口应该有。”
方与卿和抬着少年过来的其中一人连忙抬腿去办。
“青鱼,青鱼姑娘,我儿他流了这么多血可还有救,您可一定要救活他呀,根娃就是我命根子。”
青鱼扭头看向一旁的妇人,“不能救的话我现在就让人把他抬回去了。”余光瞥见匆匆赶过来的方与卿,她想了想还是真诚建议道,“你还是出去等吧,待会还给你一个活下来的儿子。”
缝伤口这么血腥的事情,还是别让这位看了,她怕动手术过程中被打扰。
妇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让她去外头等,不过对上面前这位小姑娘的眼睛,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姑娘,东西拿回来了。”
青鱼接过方与卿递来的盒子,单手打开确认无误,命令道:“你们几个把他摁住。”
麻醉药她虽然会弄,但还没来得及弄,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这么快就会有病人找过来。
现在临时弄也来不及了,那就生缝吧。
虽然人已经失血晕过去了,但也不是没有活生生疼醒的,青鱼确定几人按照她的要求摁住后,下针之前又往少年嘴里硬塞了一团布。
从破裂的血管,肌肉,再到表皮一层层缝起。
站在床边的众人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偏移了视线,接下来全部的力气就用来摁住手下不停挣扎的胳膊腿了。
最后一针落下,再利索地打个结。
剪刀‘咔嚓’一声剪断剩下的羊肠线,众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就连青鱼也忍不住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好久没做过手术了,哪怕只是一场小手术,也难免有些生疏啊。
好在,学到手的,就一直是她自己的。
骨折的左腿就更好办了,先接骨,最后再用木板固定。
“好了,等他再晕过去,你们就能松开了。”
留下一句嘱咐后,她出门准备去洗洗满是血的手。
“青鱼姑娘,我儿他……”
被叫住,青鱼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个人,“已经处理好了,接下来就是等伤口愈合,病人暂时不能挪动,建议先住几天,看看恢复情况再走。我要洗手去配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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