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方与灵从门外进来,忍不住轻咳了两声,看见正在整理那一把长针的青鱼,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姑娘,该用午饭了。”
“就来。”青鱼把细铁针都给收好,这要是掉一根在地上可不是好玩的,尤其是在家里现在还有个没满周岁的奶娃娃的情况下。
“还咳?”
“就是方才在外头不小心张了张嘴,灌了点风,嗓子有点痒,不碍事。”
“我看你就是嫌近。山脚下不比京城,只要不在屋里,你就老老实实戴着口罩,哪怕就出去一会。”
方与灵乖乖点点头。
青鱼跨出门槛,回头看过去一眼,方与灵连忙把随身带着的口罩给拿出来戴上,严严实实捂住口鼻,她这才满意点点头。
今个是大年三十。
昨夜下了场雪,不算大,院子里的石子路已经被清扫干净了,只余掉光了叶子的树枝上还堆着雪,三棵黄色的腊梅呈三角形静静开在墙角,就扩散了满园腊梅香。
青鱼呼吸了口带着腊梅香的新鲜空气,带着方与灵从抄手游廊朝平常用饭的偏厅走过去。
走到偏厅门口的时候脚步顿了顿,看向门两边贴着的红色春联。
“这是你写的?”
方与灵抿抿唇,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兄长非要贴这边。”
“不错,上面的联对也应景。”
“院里要贴的福字还没写,姑娘饭后要写几张吗?”
青鱼想了想,点点头,好歹是来到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春节,总不能啥也不干。
推门进去,偏厅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
这个吃饭的地方是入了冬挪过来的,挨着做饭的灶房,哪怕没烧炭也暖和。
已经能稳当当坐在小圈椅上的丫丫看见进来青鱼,顿时挥舞起小手,“姑,姑啊,姑……”小嘴就不带停的。
大概是经常听兄妹俩喊姑娘这才模仿出来的,只可惜还不会说俩字。
“小笨蛋!”
方与灵听着青鱼的评价欲言又止。
她听隔壁村里的大娘们说过,七八个月的孩子基本上都是说单个的字。
自家姑娘这要求有点高了。
青鱼走到丫丫旁边的座位坐下,擦了擦她‘姑’出来的口水,“别姑了,我不是你姑,”至于以后等丫丫长大了要叫她什么,青鱼表示还没想到,“吃饭。”
“啊!”
青鱼:“……”她认命一手端碗一手拿起勺子,好在小丫头吃饭不捣乱,给啥都吃,要不然连喂饭这活她都要全都推给兄妹俩了。
亲自养孩子不容易啊!
吃完饭,丫丫被抱去睡觉,兄妹俩留下灶房剁肉馅包晚上要吃的饺子,青鱼则是回到书房裁了几张红纸写福字。
写完叫来方与卿去贴。
人拿着福字出去没一会,外头就传来一声惊呼,“姑娘!”
青鱼打开窗户看过去,就见方与卿从宅子大门外头跑进来,一手提着一只被绑住爪子和喙的大公鸡,一手提了一篮子鸡蛋。
不多时,三个人站在宅子大门口,看着门前台阶上堆着的满当当的东西,陷入沉默。
不用说,光看这不是鸡鸭就是鸡蛋鸭蛋,还有已经冻得硬实的饺子和熏肉腌鱼,甚至还有红枣饴糖花生这么些实实在在的东西,就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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