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兼之她现在的身份是专门负责太子殿下的大夫,哪怕这太医院中有些人因为她的女子身份看不惯,但在明面上,青鱼只看到一张张满是热情的脸。
只要没人给她脸色看,那就足够了,她现在没兴趣也没那个时间去花力气扭转别人的观念。
转眼又是两个月过去。
陆吾脑袋上的伤已经彻底长好,连之前被青鱼剃光的头发也已经长出来短短的毛寸。
但,人还没有醒来。
对于这一点,闵太医差点愁白头发,饶是燕帝每次过来看望依旧昏迷的儿子,周身气压也有些低。
东宫内唯一一个不受影响的,就是青鱼了。
照旧小心照顾着已经长出好几片叶子来的小树苗,时不时去太医院借几本医书看看,偶尔再写几封信托周松寄去扬州。
哪怕是在守备森严的皇宫里,她依旧过得既充实又丰富。
“闵太医说太子的伤已经恢复如初,为何还没醒来?”
看着端正站在他面前的人,燕帝就想到他派陆少云搜集过来的这个段青鱼的日常,看过去的眼神就有些发暗。
太子迟迟不醒,其他皇子动作越发不加掩饰,整个东宫从上到下现如今都愈发人心惶惶,就他面前这个,依旧跟没事人一样,简直不要太扎眼!
青鱼越过燕帝的肩膀,看向今天被她特意端过来放到陆吾床头的小树苗,“回陛下,快了。”
本以为会听到类似‘这要看太子殿下自己的意志力’,‘太子伤的是脑子醒不来非人力可及’之类的话,猛地听到一声“快了”,燕帝难得一愣。
回过神后,看过去的目光就多了几分探究,“何出此言?”
真正的答案是她种树种出来的经验,但不能放在这里说。
所以她想了想,答道:“这几日民女用金针刺穴,观察到殿下已经对外界开始有反应。正要跟陛下汇报。”然后您就先问了。
“有多大把握?”
青鱼顿时昂首挺胸:“十成。”
“好,记住你说的话。”
伴随着那道明黄色的身影消失在众人面前,大殿内站着跪着的人全都齐齐松了口气,然后又齐刷刷看向那道往床榻走过去的身影。
闵太医更是激动地握住了青鱼手臂,“青鱼丫头,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陛下面前,我也不敢说假话呀。这个办法我也是刚想到,试了试,没想到真有效。闵太医不会怪我没事先跟您商量吧?”
“怎么会,能醒来就好,能醒来就好啊。”
东宫内的众人也都精神一震,青鱼敏感感觉到伺候她的两个小宫女更尽心了,吃饭都恨不得直接喂她嘴里。
小树苗几乎每天就要往上窜一节,之前的花盆没过一段时间就显得有些小了。
这次没用青鱼吩咐,就有眉眼机灵的小太监抬了一个更大的花盆送过来。
青鱼撸起袖子进行移栽,大花盆不好挪,她干脆把窗前的桌子挪了个位置,把花盆放过去。
次日一早,她睁开眼就见树叶晃动,开始还以为是被风给吹的,等察觉到小宫女还没来得及进来给屋子开窗通风,青鱼一个猛子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