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命行事。”
青鱼朝她笑笑:“那就不会死。”
“好,我说。”
接下来的事就很简单了。
从牢房出来,京兆少尹手里已经多了两张签字画押的口供,忍不住抬头看向前方的身影。
他跟在大人身边办案多年,从方才这位段大夫一席话,对方若是昨天就过来,想要撬开牢里那两人的嘴也不是难事。
可这人偏偏隔了一晚上才来,幕后那位得是多坐立难安心焦如焚惶惶然地度过了这一天一夜啊!
太坏了!
等刘大人看过口供,嘴边的两撇胡子忍不住狠狠抖了抖。
深吸一口气,“来人,传承恩候府世子夫人。”
京兆府官差上门,彻底打破了承恩侯府往日的平静。
等府里的世子夫人被带走,承恩候夫妻和承恩候世子哪还能坐得住,一路快马跟上。
官差前去拿人的时候,青鱼正在跟刘大人喝茶,顺便给他介绍了下随后坐马车过来的盛芳兰母子。
刘大人作为正四品官员,也是有逢年过节带着自家夫人去宫里参加宫宴的资格的。
自然也见过几次承恩侯世子夫人。
这回猛地看见一张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脸,他差点把手里的茶灌到鼻子里。
“这就是那位承恩候世子夫人想方设法想要下手的原因。”
刘大人沉默了好一会,感叹一声:“好绝的心肠!”
承恩侯府的马车被拉到京兆府的时候,京兆府外头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
其中有相当一部分还是昨日在医馆里围观的。
这会陡然看见还有侯府的马车,顿时恨不得长了三双耳朵三双眼睛。
等到苦主,嫌犯,证人齐聚一堂。
审判开始!
青鱼掏出随身带着的银针,给被带来的溺水女子的心口扎了一针。
对上那双还有些浮肿的眼睛,抿了抿唇提醒道:“你还有一刻钟。”
“多,多谢。”
一刻钟,女子就躺在京兆府大堂上,断断续续说了自己的身份,在主子的吩咐下都干了些什么,又是因何溺水,最后是如何被利用。
盛芳菲站在一旁目光似刀看过去,锦衣华服下的身体却是在控制不住地颤抖,脸色白得如鬼一般。
更是压根不敢回头去看站在身后不远的公公婆婆和丈夫。
一刻钟很快过去。
女子吐出最后一口气,微微笑了笑,脑袋一歪,彻底气绝身亡。
这是青鱼给她争取来的一刻钟。
银针封穴,截下最后一口气息,可以不用不明不白死去。
再多的,青鱼也做不到了。
大堂内静了片刻,刘大人摆摆手,“抬下去安葬了吧。”
“不是,不是我,她这是污蔑,”尸体从面前被抬头,盛芳菲下意识连连后退了几步,咬牙道,“我什么都没做!”
青鱼抬眸看向那道惊惶着矢口否认的脸,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容貌,面前这张却是面目可憎得离开,“是吗,盛芳菲?”
“什么?”惊呼声来自被这一连番变故给震惊得正在怀疑人生的承恩侯世子。
青鱼朝他看过去,手指了指盛芳菲,好心给这位被蒙在谷里十多年的世子解惑道:“你的世子夫人,真名盛芳菲,世子对这个名字应该不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