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鱼看着在外头大街上晕过去又被好心的路人给抬进来的于枫杨,想了想还是一针把他给扎醒了。
晕过去逃避怎么行,既然做了亏欠良心的事,那就要时时清醒着,痛苦,悔恨,不甘,绝望,一样都不能少。
于枫杨睁开眼睛再次看到那张美人面,没用对方开口,便连滚带爬出了医馆。
从这之后,青鱼偶尔从于桥嘴里听说,这人偷偷摸到布庄外头过几次,只不过一次都没敢再进去过。
更有几次偷偷买了一些小孩子的玩意,也没敢送,只递给店里的伙计,让对方帮忙转交。
于桥说到这里冷笑一声:“那些东西我都没给小花卷看过,直接烧了,嫌脏!”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于桥招了一个被自己偶然救回来比自己小了一岁的少年当赘婿,少年把救命恩人兼妻子照顾地无微不至,对待小花卷更是跟亲生女儿一样,青鱼也看得出他并不是装的,而是心性确实如此。
一家三口把布庄经营得蒸蒸日上,规模也越来越大,于枫杨自此也再没有出现过。
最后一次听到于枫杨的消息,青鱼是从青梧嘴里听说的。
“他死了,夜间突发疾患,身边无人知道,死在了床上。是他同僚见他一连三日未去上值,去他家中看了眼。”
青鱼没说这个‘他’是谁,于桥心知肚明,闻言眉眼都没有波动一下,“死了倒也干净。”
自此,谁也没有再提于枫杨这个人,而于桥终其一生,也没有回生她养她的村子。
村里的那些人都受了于枫杨的蒙蔽,她不恨。
而当年的于桥,早就死在那暗无天日的棺材里了。
现在的她,是已经跨过奈何桥的于桥。
*
方与卿看着递过来的信封,“姑娘?”
“拿着,去兵部报到,我现在没什么要教给你的了。”青鱼看他乖乖接过信封,“你今后的路,不在这。”
方与卿后面的人生轨迹,她不打算更改。
少年学了本事,老是跟在她身边干一些杂活算怎么回事。
再说她现在身边也不缺能做事的人了。
更不要说青梧日后总归是要继承皇位的,她这也算投桃报李,提前送过去一名将才。
至于日后要怎么用,那就不干她的事了。
方与卿托着手上薄薄的信封,只感觉似有千斤重。
看着面前的人,他退后一步,单膝跪了下去,“与卿,必不让姑娘失望。”
青鱼朝他摆摆手:“做好你能做的就行了。”
*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间又是五年过去。
当年大燕医学院开设以来招收的第一批学员在这一年基本上都通过了结业考核。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三条路。
第一条,留在医学院内任教或者继续深造。
第二条,背井离乡去各大府城县镇筹建官办卫生院。
第三条,进入在这几年间已经又扩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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