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这上面的承办方。”
“玉缘玉石文化发展有限公司。”
“那是张淮信他老婆家族的企业。”
青鱼:“……怪不得师父他老人家那么生气了。”
“关键是这次张淮信还不怀好意。他明知道师父这一年因为紧张师娘的病情,并没有沉下心做出作品来。我又伤了手,琢玉斋这一年都在吃老本,他还送这么一份邀请函,明摆着是想借琢玉斋经营了几十年的名头,来扬自己的名气。毕竟,在外界看来,他还是琢玉斋的大弟子。”
“那现在邀请函送到了,要是我们不去的话,是不是也有影响?”
江远枫沉着脸点点头:“玉雕这个圈子,也算不得单纯。谁都觉得自己的作品好,谁也不服谁。琢玉斋如果不出席这一届的文化展,就会给其他人一些对琢玉斋不太好的信号,进而就会影响到后面的发展,最明显的,就是明年的生意会比今年更差。张淮信打得好主意,接了,师父憋气,不接,就谁也落不着好。”
青鱼直到到家都还在想邀请函的事。
还是粥粥提醒她厨房锅里的水已经开了,可以下饺子了。
母子俩吃了一顿小年夜的水饺,又在客厅看了会电视。
到点粥粥自觉回屋睡觉,青鱼则是回了北卧改造的小书房,拧亮桌上的灯,把玉雕半成品和工具拿出来,沉下心继续进行雕刻。
一直到感觉脖子微酸,这才停下,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了,关灯回房休息。
过年前的几天外头也热闹得很,虽然对眼前的雕刻进展有了些许紧迫感,不过青鱼还是陪着粥粥出去玩了几趟,顺便采购年货,以及给师父师兄和蒋临渊那边的年礼。
转眼就到过年前一天。
老爷子打来电话,让她带着粥粥去他们那过年,师兄师嫂也一块。
相处了将近半年,青鱼也没刻意隐瞒原身的家庭状况。
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她跟娘家那边不往来,丈夫也死了,与其各自分开冷清过年,那还不如凑一块热热闹闹过个年。
于是大年三十一大早,她就带着粥粥去了师父那。
邀请函的事还压在师徒三个心头,不过这过年一年也就这么一次,三个人都尽量忘掉了这件令人不开心的事,暂时先开开心心过了个年。
只不过热闹过后,青鱼看了眼被师娘和师嫂争相投喂的粥粥,再看屋里师父和师兄不在,就抬脚走出去,果不其然在院子的花坛边上看到了并肩坐着沉默无言的师徒俩。
“师父,师兄。”
“青鱼来啦,坐。你那件玉雕现在雕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还剩三分之一的样子。”
“嗯,别着急,慢慢雕。这越到最后啊,就越容易心急。有些玉雕师就是想尽快看到自己的成品,忍不住加快了速度,结果前功尽弃的,这样的例子可不少。你这件作品,料子难得,创意更是少见,你可别犯这样的错。”
“师父,”青鱼走过去坐下,“等这件作品雕刻完成,我代表咱们琢玉斋,拿它参展怎么样?”
话音落下,旁边两人齐刷刷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