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沙碎石,显然用于填埋城外的壕沟。
下了马的正黄旗披甲旗人在后面手持武器缓缓前进,既有让前方阿哈替自己挡箭雨的意思,但更多的则是怕这些阿哈脱逃。阿哈在满人的语言中,便是奴隶的意思。这些阿哈也是在出战之前,从民户中chou调的,装备基本都是靠自行配备。说白了,这些阿哈就啊炮灰。
虽然明知道这是炮灰,但唐继光也不可能不放一矢一炮的放任对方前进。
唐继光站到垛口前,不过很快就被尚可喜带着两名亲兵,拿着宽大的塔盾挡隔在前方。唐继光有些无奈的耸耸肩,他知道手下人这是怕自己被建奴的神箭手瞄上了。
孙元化也离开了城楼,走到塔楼除指挥。当敌人抵达一里的时候,十七磅寇菲林长炮率先开火,巨大的弹丸迅速飞出,这个距离上,准确率无疑叫人很是信任。
巨大的铁球先是落在一辆楯车的侧面,méng着生牛皮的侧部立刻被擦去,如同被橡皮擦抹在一副画上那般。楯车立刻摇摇yu坠,位于楯车上的建奴弓箭手大惊失sè。
有的人更是慌不择路的从三丈高的楯车上跳下来,好运的就摔断脚,有的头衔着地,立刻颈椎扭曲得不成型,脑袋也摔得一塌糊涂,白的,红的都hun合在一起。楯车也慢慢从中部开始倾斜,最终塌了下来。
铁球在掠过楯车后,立刻撞在一辆独轮车上。那叫一个摧枯拉朽,独轮车立刻被肢解,木屑飞溅,推车的阿哈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铁球冲其腹部穿透过,上半身更是飞到两三丈外,肠子拖拉得满地都是。人这还没有死透,那凄厉的惨叫声,叫人发自内心的不寒而栗。
铁球紧接着有撞翻几辆独轮车,那推车的阿哈也算机灵,都弃了独轮车连忙夺到一边,除了一个倒霉的被砸断脚外,其他人都没有事情。
只是他们并没有因此逃过阎罗王的索命,一名甲喇额真见那些阿哈如此狡猾,登时脸sè大变。一招手,不用什么吩咐了,立刻从徐徐前进正黄旗披甲旗人中走出十多人。
那些阿哈还不太清楚情况,一脸赔笑的看着bi近的披甲旗人。很快他们的笑容就凝固在脸上,正黄旗都是努尔哈赤的亲军,换言之相当于羽林军、禁军一类。这些披甲旗人都是沙场老兵了,下手不是一般的果断,没有一名阿哈反应过来。
一名披甲旗人用长矛挑起一阿哈的头颅,用生疏的汉语怒吼道:“这就是临阵脱逃的下场!”
在铁血手段下,阿哈前进的速度也加快了几分。
努尔哈赤在后面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一边的额尔德尼叮嘱道:“记下他的名字,一会儿好好封赏!”
“喳!”额尔德尼低头应诺。
十七磅寇菲林长炮过后,便是两mén十二磅寇菲林长炮的轰击,巨大的铁球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再次摧毁三辆楯车,五六辆独轮车,造成了数十人的伤亡,有阿哈的,但更多的是旗人。主要是因为每辆楯车上都有二十多名八旗军弓箭手在上方,楯车崩塌,自然造成他们伤亡惨重了。
紧接着就是十mén五磅加农炮和数十mén一二号小型佛朗机炮,急促的火炮,居然把建奴带来的近百辆楯车摧毁了。
只是这次八旗军的决心无比坚定,死了一个就补上一个。特别是努尔哈赤在背后督战,八旗军的士气并没有受到太多影响。
慢慢,楯车bi近到城墙八十步外了,楯车上的弓箭手立刻弯弓搭箭抛shè。
唐继光已经在亲兵护卫下,退后到一角楼上了。让出来的垛口为弓弩手和火铳兵补体,八旗军弓箭手这头抛shè,那头的东江军也已经松开弓弦、扣动扳机。
一团团硝烟在垛口出冒起,一根根箭矢掠过硝烟。
城墙附近惨叫声大作,有八旗军的,也有东江军的。从唐继光这个角度上可以看得出,双方的伤亡都差不多。东江军虽然有城墙垛口保护,但八旗军也差不了多少。楯车虽然是木制,但在顶部处先是méng上一层生牛皮,再铺上一层沾水的棉被。铅弹打在上面连穿透都不能,只是勉强镶在楯车上。
见到这个情况,楯车上的八旗军登时士气一振,仿佛野兽般的咆哮起来。阿哈抬着攻城梯小步跑越过楯车,迅速靠近城墙。那攻城梯顶部都有挠钩,一旦搭在城墙上,很难把这攻城梯nong开。
城墙上的弓弩手和火铳兵不得不把一部分火力倾洒在那些阿哈上,这使得楯车上的八旗军弓箭手压力大减,叫他们士气更加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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