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喜欢这地儿?”顾颜可看着霍南城正对着那房子在愣神,不由得出声问道。
“没有,住的地方对我来说都差不多。”关键看是跟谁一块儿住,霍南城伸手替她拉来了车门。
“瞧你这恋恋不舍的小眼神,我还以为你在这呆惯了不想走呢。”顾颜可抬脚上车。
“夫人看错了,那眼神不叫恋恋不舍。”霍南城也跟她后面坐了进去。
“嗯?”顾颜可刚刚也是随口一唠,没想到他真会跟她掰扯这啥眼神的问题。
“那叫回味无穷。”霍南城眼神幽幽的看了她一眼,心道此行南下的意外收获,当属每晚的温香软玉。
虽然他说得正经,但顾颜可还是从他的眼神中读懂了那味儿,于是伸手把他靠过来的脸往回推了推,“闭嘴,我先眯会儿,到地方叫我。”
看着她眼底下淡淡的青色,霍南城知道今早闹她闹得有些狠了,于是便不再逗她,伸手将她揽在了怀了,“嗯,睡吧。”
顾颜可自然而然的窝在他怀了,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两眼一闭,补觉去了。
——
车子平缓的开了将近四十分钟,终于在一处闹市前停了下来。
穿过闹市,再往前步行几百米,便是古鹤的院子了。
霍南城原本想让她在车上继续睡着,不料车子刚停好,怀里的人便悠悠转醒了。
“我带人过去,夫人在车上等我嗯?”霍南城揉了揉她的脑袋。
“不用,睡了一路了,留点困意待会儿在火车上睡。“从申城道北都,这年代的小火车得摇十几个小时呢,一会儿还有得她睡的,顾颜可抬手捂了捂嘴巴,轻打了个哈欠,然后推门下车。
一行人来到古鹤的院门口,其中的一名士兵上前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便从里边打开了,“请问找谁?”
开门出来的是一个跟敲门士兵穿同款军服的男人。
四目相对,两人都有点懵。
怎么是你?这是俩人同时产生的内心独白。
但门内的那个士兵先回过神来,并且眼神好的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人,于是笔直的敬了个礼,“少帅!少夫人!“
“不是让你们跟着保护大小姐吗?”霍南城拧眉道。
“报告少帅!大小姐就在里面!”那士兵大声的回道。
霍南城还欲再问,院子里的方珈蓝等到门口的动静已经走过来了,“谁啊?”她将大门推开了些,这才看清楚了门外站着的众人。
“大哥,颜颜?!”方珈蓝不无震惊的道。
霍南城脸色不怎么好,“珈儿你怎么在这儿?”
其实霍南城脱口而出的话是,你为什么大清早的出现在姓古这老头的院子里?!但话到嘴边生生拐了道弯。
“我住这里啊。”
住这里?!
霍南城黑着脸,不欲多说,但已经准备抬脚进去找古鹤了。
顾颜可看了看脸色像包公一样的人,暗叹果然关心则乱,自家妹妹的口味有这么独特?他心里想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但还是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的胳膊,并出声对方珈蓝道,“古前辈之前跟我们说过他有一徒弟,是珈蓝你吧?“
“找老师北上救人的是颜颜你们?!”方珈蓝不答反问,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祖母怎么了?”
霍南城听到这里才算是明白了,老师而已,于是咬着的腮帮子不自觉的松了松,原本不想告诉她的,但话赶话的都到这儿了,也不好再瞒,于是直白的道,“被人下毒了。”
方珈蓝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什么时候的事儿?现在情况怎么样?”
“半个月前,目前昏迷不醒,短期之内身体机能还算正常,但长期解不了毒的话情况就……“霍南城顿了顿,继续道,”古鹤前辈已经答应一同回北都,你也不用太担心。”要不要一起回去看看的话霍南城还是没有问出口。
方珈蓝抿了抿嘴唇,正要说话,院子里头突然传来了陶瓷罐摔碎的声音,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古鹤的哀嚎声。
听此动静,众人一齐往里看了过去,但隔着好几道门,一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先进来吧,我去看看。”方珈蓝提起裙摆率先往回走,余下众人紧随其后。
拐过几道门之后,在一个天井里,古鹤滑到摔在了地上,一手扶着腰,一手无力的垂到了一边,整个人正嗷嗷的叫着,在他手边还碎了一盆类似乎’野草‘的植物。
无出血症状,撞击到的不是头部,还能半坐着,证明脊椎还好……
几个刹那,方珈蓝有了大致的判断。
那几名士兵步子大,速度快,眨眼间就来到了古鹤身边,正要把人给扶起来。
方珈蓝见到地上摔出来的那株植物,正要开口提醒走过去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