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大半夜的扮关公吓人啊?”顾颜可率先开口道。
“夫人方才在家没发生什么事吧?”霍南城道。
顾颜可虽心头疑惑他为何这么问,但面上不露分毫,淡定摇了摇头,“外面守着一堆人呢,没事儿。”
“没事儿就好,不过夫人怎么跑上来了?”霍南城疑惑,因为自从两人在申城‘坦诚相待’过后,两人便一直都是住一块的。
顾颜可因着那劳什子《君城往事》,还憋着一口气呢,
说是捕风抓影的事儿,但那也是因为存在过实体,否则哪来的影?
理智告诉她,往事不可追,谁还没点曾经?
但那些明晃晃的报纸报道闹得满城风雨,打她这脸,疼是真的有点疼。
于是她不由得提高了几分音量,开口道:“我爱住这儿!你管呢?!”
“没事儿,我都可以,夫人喜欢就行,我不挑地方。”霍南城说罢便欲进去。
顾颜可还等着他的坦白从宽呢,加上自己房内刚刚打斗时候摔得七七八八的东西还没收拾好,所以她便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开口道,
“你等会儿的。”
“怎么了?”霍南城觉得她有些奇怪,她这表情是生气?但今天他貌似没干什么吧?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霍南城想了想,捡了今天稍微特别一点的事情说,
“夫人是想问筱雅的毒?是我忘跟你说了,今天检验的结果出来了,那药渣大都是些正常的安神药,唯一算得上奇怪的一点就是里面加了好几种大补的药,像什么人参,鹿茸之类的。”
顾颜可一听,居然暂时忘记了盘问他的花边艳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按理说霍筱雅年纪尚小,若是要起到镇定安神的作用的话,是用不上这么大补的,补过头了就会生出燥火,届时更加难以宁神,还有别的奇怪的地方吗?”
等到顾颜可回过神来,发现霍南城已经自顾往里面去了,“哎你站……”
但已经来不及了。
霍南城看着屋内满地狼藉,明显是打斗的痕迹,那他方才便没有看错,确实有人闯进来了,是个男人。
但结合她方才阻拦他进门的意图,很明显,那个男人她认识!
“他是谁?”霍南城转身,语气喜怒不辨,但脸色说不上好。
“什么意思?质问我?”顾颜可双臂抱于胸前,丝毫不带怕的。
“现在是夜里十一点,在你的房间曾出现过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在我回来的时候,匆忙离开,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什么意思?”霍南城此时已经有几分怒气在了。
顾颜可没料到他看到了池品砚离开,但既然他看到了,继续藏着掖着也没必要,于是直接道,“你自己这破地方拦不住人,让人摸了进来,我打贼赶贼,你说我什么意思?”
“撒谎,方才我问过你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你否认了。现在看来你分明认识他,否则你为何要替他掩饰?”
“我认识,不代表我跟他发生了什么,你不要用你那恶心的想法来揣度我。还有,你自己那档子烂事我说什么了?你要是非认定我背着你做了什么,那我也用不着浪费口舌再跟你解释什么。”
“你不用解释,你只需要告诉我,他是谁?”霍南城现下没留心多想她那句‘你自己那档子烂事’到底是什么事。
他现在只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那个从她房里出来的男人,她放走的,而且她真的认识。
原本池品砚就三个字,也不是不能说,但顾颜可看着他冷冽的眼神,脱口而出的三个字却变成了一声冷哼。
霍南城见状,深吸了口气,看了她一眼,拿起一旁的电话拨了出去,“往西北岔口方向,有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追上,然后把他带回来。”
顾颜可气笑了,这就是契约婚姻么?
这岌岌可危的信任感当真是讽刺,她怀疑他跟前任藕断丝连,他更绝,现在想要‘抓奸成双’。
思及此,她也没不想维持什么狗屁和谐了,于是勾唇开口道,“要抓人的话,三少可要抓点紧了,你的那些人只怕跟不上他。”
“你知道的,现在惹怒我,我是不会怎么样你,但他,可就不一定了……”霍南城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