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当做主人对待。
因此刘备毫无阻碍地进入院子,“你们少爷呢?”
刘备在院子和正堂转了转,没发现刘英的身影。
仆人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回答,毕竟后院正在进行的印刷工厂,这可是主人的产业,这种产业手艺要求保密性很强。
最后仆人响起刘英平日的吩咐,还是给刘备指了路:“少爷在后院呢!”
刘备和糜竺,两位老者可都是人老成精,一下子看出仆人犹豫的神色。
心里纷纷起了疑惑:这小子,在搞什么鬼?
二人穿过正堂,来到后院,看到的是一片类似工地的场景。
刘英府邸后院占地二三亩,此时划出一部分,盖起工坊,工坊里面,工匠师傅正在雕刻印板。
而工坊一旁的空地上,支起一套木桌木椅,刘英埋头教导伊竹加减乘除,用的是阿拉伯数字!
刘备和糜竺走了过来,他们为正事而来,因此只是淡淡地看了工坊一眼,就把视线转移到刘英身上。
“老爷子,坐!”刘英伸手一招。
丫鬟伊竹坐在椅子上,按身份,一个丫鬟是不能和主人同桌而坐的,她赶紧站起身,手忙脚乱地给二位老人添茶倒水。
“刘英,你欠老夫一个道歉!”糜竺率先发话,言语严肃,咄咄逼人!
如果说刘备来此的目的,是询问刘英对于荆州局势的看法,那么糜竺就是为了讨还一个公道,为了当日刘英预测他的弟弟投降,玷污了糜芳的忠诚!
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否则也不会追随刘备几十年,无论面临多么艰难的局面,都不离不弃。
这种情义,放在糜芳、刘英身上同样有效,他不允许刘英这种不负责任的玷污。
更何况,这是外甥对舅舅的质疑,糜竺不能接受!
“咋了?小子这点时间没得罪你吧?”刘英莫名其妙地摸了摸鼻子。
“还说没有!看这个!”糜竺把上庸传来的公文递了过去。
刘英一看,神色微变:“东吴果然行动了,我的判断没错啊!都给你们预警了,你们自己还半信半疑呢!”
刘英更加理直气壮地,啪的一声,拿着公文拍在桌上。
糜芳急的一张老脸都涨红了,他的手指在公文上点了点:“好好看看这里,看仔细了!”
“怎么了?”
“我弟弟糜芳,没有投降!”
还有后半句话,他没有直说出口:你的舅舅没投降!
经他这么一说,刘英的脸庞浮现一抹惊讶,往公文上一看,果真如此!
刘英大为震惊!
不对啊!这和历史不一样!
关二爷应该已经把糜芳、傅士仁这些镇守江陵的官员得罪光了,吴军一到,几乎是望风而降才对。
刘英抓了抓脑袋,勉强道:“还真是哈!”
糜竺怒:“还笑,道歉!”
望着糜芳严肃认真的表情,他的态度是如此坚定,刘英渐渐觉得,他有些太儿戏了。
或许自己的一番判断,重重地伤害了这位老者的内心。
刘英的脸色也跟着变得严肃起来。
他站到糜竺面前,真诚地道:“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但糜太守能坚守城池,与江陵共生死,气节可佳,忠魂永存!我之前对他投降的判断,太过片面了,糜太守的忠诚值得晚辈学习。我郑重地道歉!”
“记着,你这不仅是对老夫的道歉,也是对我兄弟的一个道歉!”
“是是是,请您原谅!”
糜竺潸然泪下。
兄弟,你听到了吗,奕儿对你道歉了,他认可了你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