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笔债给免了吧,我真的是拿不出钱来还他了啊!”张海波听后,眉头微微一皱,心想道:“汽车厂的于波?怎么从来没听过这号人物啊?不过也罢,既然是我小弟开口求我帮忙,那就试试看吧,以我张海波在南关的名声,想必他还是会给几分薄面的。”
要知道,那时的张海波在南关可谓是声名赫赫,而汽车厂则位于绿园,但即便如此,张海波的影响力依然不容小觑。在整个长春市,他都是个有名气的人。
话说当日,张海波带着几位小兄弟,风风火火地赶到了绿园儿的汽车厂。他们刚踏进大门,便瞧见一个宽敞的院子,穿过院子,里面整齐排列着一排平房,而其中一间便是于波的办公室。
张海波毫不犹豫地推开门,跨步走进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于波正端坐在那里。张海波开口问道:“您好,请问您是于波先生吗?”于波抬起头,回应道:“是的,请问阁下是哪位?”
张海波自报家门:“哦,我是南关的张海波。”听到这话,于波顿时露出惊讶之色,连忙说道:“哎呀!原来是海波大哥啊!久闻您的大名啊!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呢?”
张海波微微一笑,伸手指向身后的那位小兄弟,说道:“这位小兄弟,想必您也认识吧?他之前和您打牌,输了十几万不说,如今还欠下几万块钱。可眼下,他实在拿不出这些钱来还给您。所以呢,希望您能看在我海波的薄面上,高抬贵手,不要再追究此事。咱们就此结交个朋友?”
这于波当时毫不犹豫地说道:“海波大哥啊,您在南关那边可是大名鼎鼎啊,谁不知道您是贤哥的得力干将啊!不过呢,今天这个面子我真给不了。咱们都是道上混的,愿赌服输、欠债还钱这是最基本的规矩,我可不敢坏了规矩,您说是不是?
当然,如果您还有其他什么想法,我也不是吃素的,我大哥叫小蛇,他可是孙华山大哥的好兄弟,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就在这时,只见院子里又走进来三四个人,为首的正是小蛇。他身高足有一米八,长得又高又黑又瘦,看上去十分干练。于波见状,立刻向张海波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大哥,有什么事你直接跟我大哥说吧!如果我大哥点头答应,这笔钱我就给你免去了!”
此时,小蛇开口说道:“我是孙华山的兄弟,你又是哪路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张海波语气强硬地说道:“我乃南关小贤之兄,姓张名海波!我已与令弟谈过此事,他欠下些许赌债能否就此作罢?实不相瞒,他如今已是身无分文、家徒四壁,实在无力偿还,可否卖我个薄面?”然而那小蛇却毫不领情,冷漠回应道:“此等情面恕我无法给予。无论你是何人之兄,皆不可通融!”
闻得此言,张海波顿时怒火中烧,伸手便向腰间摸去,抽出一把短小精悍的手枪,猛地拍在桌面之上,震得杯盘狼藉,怒目圆睁地质问:“尔等可识得此物?这短把子的颜面难道也不给吗?”眼见局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不想这小蛇竟如此狡黠机敏,当下故作镇定,赶忙陪笑劝道:“海波啊,切莫冲动,快快将枪支收起,凡事皆可商议,莫要伤了和气,对不对?”言语之间,似有缓和之意,但其真实意图究竟如何,却是难以揣测。
就在两人交谈之间,这条小蛇迅速向于波递了一个眼神,于波心领神会,立刻对于海波说道:“海波,你在干什么呢?咱们有事好商量嘛!”就这样,成功地将海波的注意力转移开来。当海波转过头看向于波的时候,小蛇趁机从腰部抽出一把短小精悍的手枪,毫不犹豫地朝着张海波的胳膊射击。
只听“呼通”一声巨响,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张海波的小臂。他手中原本紧握着的短把子瞬间掉落到地上,而海波则痛苦地捂住受伤的手臂,嘴里发出阵阵哀嚎声。可以想象,这种剧痛让人难以忍受。站在海波身后的两个小弟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完全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小蛇得意洋洋地喊道:“张海波,今天算你运气好,老子放你一条生路,赶快给我滚开!还有,把欠我的钱一分不少地还回来,否则谁来说情都没用!就算你大哥小贤来了也照样不管用!听明白了吗?告诉你,我的大哥可是孙华山,识相的话就赶紧滚蛋!”
张海波定睛一看,手中的短把子早已掉落于地,自己也已无力与小蛇继续抗衡下去。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此刻,海波心知肚明,若再不撤退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当机立断喊道:“兄弟们,撤!今日之耻,他日必报!”
海波在两名兄弟的搀扶下,狼狈地逃回了南关。一见到孙华山,便迫不及待地将事情经过全盘托出。孙华山听后,脸色骤变,怒斥道:“小蛇啊,你竟然用短把子打伤了小贤的兄弟海波?此事非同小可!你这次可真是装逼过头了!”
小蛇面露惶恐之色,辩解道:“大哥,我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更没想到小贤在道上竟有这般巨大的影响力!如今小贤已经下令全江湖通缉我,他们定不会轻易放过我!大哥,唯有您能救我一命了,请您出面与小贤交涉一番,看看能否卖您一个面子,放我一条生路,可以吗?”
孙华山感慨地说道:“我进里面待了这几年,外面的世界真是天翻地覆啊!尤其是这长春江湖,变化简直太大了。听说那小贤如今已经混得风生水起,当上老大了。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念及旧情,给我孙华山几分薄面呢?罢了罢了,姑且一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