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公鸡一打鸣,张玉兰就一把把枕头重重扔向在地上睡得酣畅的男人头上。
陈世修偏头迷糊道:“干什么呢?”
“起来,离开青良村。”张玉兰下床穿上鞋子。
陈世修坐起来搓着眼睛,又抹了一把脸,顿时清醒了几分,“也太早了吧,去钟鸣镇也不用这么心急啊。”
张玉兰看了都不看他出了堂屋。
陈世修看见女人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揉了揉腰酸背痛的身体,抱着被子往床上一跳,窝进了被子里,想要再眯一会儿。
昨晚陈世修跟着张玉兰回来,满怀欣喜的想要重归旧好,就一脚被张玉兰给踹下了床,陈世修有经验,闪得快,擦了边也疼了他半天,陈世修暗暗观察张玉兰的神色,见她明显不悦的样子,心里就直打颤,也不敢去招惹她,可去睡其他屋他也不愿意,就拿了被子枕头在地上打了个地铺,睡了一晚上。
地上又咯又凉,饶是沾床就睡着的陈世修也没睡好。一大早又被张玉兰给弄醒,小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的窝床上继续睡。
张玉兰收拾完,进来看见鼾声连天的陈世修,二话不说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掀开男人身上的被子,然后淅淅淋淋的从陈世修脸上到胸膛肚脐一点点往下淋,随后就看到男人那处以迅雷之势撑起了小帐篷。
张玉兰动作一滞,脸上顿时出现了红晕,收回继续淋水的姿势,一时僵在那儿。
震耳的鼾声跟着停止,陈世修下意识摸了摸被水袭击了的身体,然后抓了一把脸,一个激灵就坐起身来。
“下雨了?漏雨了?”
看着拿着水瓢站在床前面无表情的女人,再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水,和沾湿的棉被,陈世修带着炸药弹的话在嘴里转了几个圈,又咽回了肚子,抬头朝着张玉兰咧嘴一笑,露出俩酒窝,“我不是眯一会儿么,这就起了。”
身体一动,那处又勃发了几分,陈世修身体顿时一僵,白脸皮一红,不过也是几秒,陈世修用委委屈屈的眼神看向女人。
张玉兰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转身离开。
在男人的眼里,女人的步伐有些慌乱。
吃过饭,张玉兰就要动身,陈世修疑惑,“不收拾东西,不和哥哥嫂子打个招呼么?”
“不用。”张玉兰言简意骇,“今天早去早回。”
陈世修脑子混乱,没明白张玉兰的话,见她有些不耐烦,不敢多问,锁了门,跟着张玉兰就上了路。
一路上张玉兰都和陈世修保持一米的距离,不管陈世修说什么,张玉兰都保持沉默,连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
陈世修却相反,脾气好了不少不说,一路上像是打了鸡血似得,话说个不停,东拉西扯的尽是鸡毛蒜皮的事。
张玉兰耳朵都木了,想到前世陈晓晓说的陈世修是什么双子座,满嘴跑的火车八卦、话唠、小心眼,还别说挺准的。而且张玉兰一直觉得陈世修比自己女人,爱美、话多小家子气。
羊肠小道,青山绿水,巍峨的重山间,朝阳缓缓升起,橘色的光照在人的脸上,暖暖的,耳边一直是男人不停歇的话语声,张玉兰看着那由残缺到完美的日出,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有种展翅高飞的豪情,因为和聒噪男人同路的心情完全开阔起来,脚下的部分更加轻快,和男人拉出了更大的距离。
陈世修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好不容易张玉兰停下,一脚没刹住,差点撞到路人。
汽笛声一片,到处都是排着队的人,张玉兰扫了一遍整个汽车站,找到售票口,排队买票。
陈世修连忙扯着张玉兰的胳膊,随后松开,问道:“来这儿干嘛呢?不是去我爸妈住那儿么?买票干什么?”
劈里啪啦的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张玉兰被陈世修念了一路的经,此时听到他声音就觉得脑门抽一抽的疼,恨不得拿个鞭子抽这丫的一嘴巴让他彻底闭嘴。
陈世修的性格就是典型的小孩脾气,一会儿雨一会儿晴,来得快去得快,有一定好处可又没脑子、不成熟不稳重。
前世陈世修性格稍稍稳重已经是36岁以后的事了,想到若是自己一定要来调教,也不知道这块朽木能不能成才,不过她不会轻易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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