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已至,工作室所已有能力独揽大权。
企业聚餐,投资人向服务员要了三打酒,冰镇啤酒下肚,餐桌上吃的饭菜强烈刺激着肠胃。
高佟喝了六瓶酒,脸色涨红得可怕。
投资人食指在茶几上扣了几下,掌下,是一份已经签名了的合同。
“只要你们今天三个把这三打酒给喝了,我就把这字给签了。”中年男人眼里满是讽刺,“在我的地盘,可得按我的规矩来,不然这字也就不用签了,我们好聚好散。”
高佟面露难色,不停地往肚里灌啤酒。
坐在旁边的毕弥站起身,拧着眉,“张总,您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中年男人最讨厌不自量力的年轻人。
“这是规矩。”
温既盯着那打酒,眉目冷清,“那就按照张总的规矩来。”
他起身,将那已经撬开瓶盖的酒饮下。
高昂的音乐荡漾在包厢里,振奋人心的同时,也在制造着悲凉的氛围。
温既跟高佟双双喝了酒,立要把那三打酒喝完。
被夹在中间的毕弥无措急了眼,明明,他们昨晚谈合作的时候也喝了不少酒。
今晚再喝,肠胃哪里受的了。
在这个行业混了两年,实力众所皆知,可依旧有不少企业家瞧不起他们。
毕弥咬了咬牙,拿起一瓶酒难堪地喝下。
投资人鼓掌,抬手招来在旁边候着的服务员,“再来两打酒。”
年少轻狂,总觉得创业成功就是富豪。
壮烈豪情,在这一刻都化成了狼狈。
酒精灼烧,意识朦胧,男人从口袋里拿出签字笔在合同上签了字,起身的同时向其中一名助理递了个眼神。
助理会意,待老板与另名助理离开包厢,他将盛茗工作室的负责人搀扶着。
毕弥喝得不多,人还清醒着,他把合同放进公文包里随身拎着,他搀着高佟的胳膊,“我们先回去吧。”
高佟喝得难受,手掌搭在脸色潮红的温既的肩上,“还好吗?”
这时的温既深深地拧着眉头,脆弱得已经没有力气回复高佟。
助理扶着温既,看了眼高佟,又看了眼毕弥,心中感慨少年的勇猛与果敢
“老板吩咐我送你们回去,车就停在外面。”
三人今晚料想到必定少不了喝酒,所以来时并没有开车。
毕弥说:“扶到外面就好,我们打车回去。”
助理没拒绝,“好。”
室外寒风凛冽,瑟瑟扫荡身上的毛孔,空荡的街角,散布着股凄清,偶尔车鸣响起,却不曾添上几分烟火气。
温既被风吹得意识清醒了些,他扶着墙,刚缓了口气就有辆出租车驶来。
毕弥跟助理道了别,将喝得最多的高佟还有温既一一扶上车。
温既住得远,毕弥让司机先开去高佟家,随后才是温既的家。
原本温既与温母是住在普通的小区高楼里,去年起事业有成,温既就换了套房子。陆西西出事没多久,温母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温母目前是住在陆西西的隔壁,平时温既走动往来也方便。
经过潺潺流水的河道,颠簸的石子路,毕弥将温既送到家。
彼时的温既,酒精迷乱,浑噩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