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升起,陆西西的头发被风吹得也差不多干了,温既在睡觉,吹风机的声音过于聒噪。
许是睡得有些多,陆西西后半夜便一直坐在落地窗后看书,卧室内灯光彻亮,她一口气看了一本较厚的书。
视觉疲劳后,她清澈的双眸有股疼痛,她不得已坐近沙发里,靠着椅背闭目休息。
书本落地,柔和的太阳光轻轻照射进来。
到了饭点,张姨来敲门。
卧室被敲门声吵醒,他蹙着眉掀开眼帘,精壮的手臂下意识地去楼少女的腰。
以往,摸到的是少女柔软的腰肢。
现在,摸到的是已经冰凉的被褥。
温既惊坐起身,头上滑下冷汗,他环顾了圈,沙哑着声,“西西!西西!”
来不及换鞋,他踩着地板狼狈地寻找,他将被子掀落在地板上,愤怒与自责涌在心尖。
落在沙发旁的书本纸张随风翻页,稀疏的微响使他视线缓缓移了过去。
乌黑浓密的长发垂落在地板上,另一侧,少女笔直的双腿搭在沙发的扶手处自然垂落。
眼前的一切,都是不可思议的。
温既的心跳忽然加快,颤动的心口出卖了他的悸动,他抬步缓缓走过去。
一个想法不知不觉已经漂浮在他的脑海里。
已经躺在床上睡了两年的少女忽然某天平安醒来,这过于像场梦境,美得不真切。
温既蹲在陆西西的面前,隔着半米的距离,他掐住自己的腿,确确实实感受到了痛意后,他依旧觉得眼前的这一切像是发生在梦境里,眼前的所有一切都是假象,是他幻想中的一部分。
可她身上穿的是他两个月前买的睡衣,身体乳的味道是她惯用的椰奶香。痛意真切,气味也真切。
温既抬起手,轻轻地推了推少女瘦弱的肩膀,哑声唤道:“西西……”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在她耳畔亲吻时也是这般喃喃低语,寄予着所有的思念。
可她始终安静地躺着,醒来的日子像是看不到尽头。
可是这一切,陆西西睁开了双眼,她迷茫地望着他
“怎么了?”
倏然间,温既的眼眶红了一圈。
“我抱你去床上睡。”
温既刚伸出去的手就被陆西西给推开,因为阳光刺眼,她再次闭上了双眼。
陆西西翻了个身继续睡,困意席卷,她的声音变得有些低,听起来怪罪之意极浓,“我刚洗过澡,你身上味道很重,不要离我太近。”
不管是过去的陆西西还是现在的陆西西,她都是喜欢干干净净的。
不管是她,还是她喜欢的温既。
温既低了低头,顿时笑出了声,“我去洗澡。”
“嗯……”陆西西抬手遮了遮眼睛,“帮忙拉下窗帘。”
“嘶”地一声,温既收拾衣服去洗澡。
浴室干湿分离,陆西西中途进去漱口。
再出来时,她就躺在床上看书。
她的手机还在包里,不过电量清空关机了,充电器也找不着。手机不在身边,她只好看书打发时间。
温既洗澡洗得很快,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
吹干头发,他顺势钻进被窝里搂住香香软软的女朋友,埋头在她胸前蹭了蹭,眼睛红红的,“宝宝,接吻。”
陆西西把书放一边,闻到温既身上那股会让人觉得舒服的味道,她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眼神里荡着几分宠溺,“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