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逼的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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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快被逼疯的明宸,今儿一早,他刚下朝,就被老太太喊到寿康堂,左一句嫡庶有别,右一句长幼有序,长篇大论地说了一大堆。
不是让他对长房敬重一些,就是暗示他别欺负明睿,絮絮叨叨大半天了。
听说云裳楼给他送来的重礼,明宸顿觉自己活过来了,麻利从寿康堂逃了出来。
明老太太蹙眉,侧头看着宋嬷嬷,“容秀,你说小七是不是厌恶我了?”
你都念了一个时辰,七哥儿能不厌恶嘛?
宋嬷嬷暗暗翻白眼,笑着劝慰,“老祖宗,七哥儿护食,您老就别说了,他是不会拿出来的。”
“可……”
明老太太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算了,回头你去如意坊买两坛落叶醉给老大送去吧。”
“呃?”宋嬷嬷一愣,眼珠子都快吓出来了,“老祖宗,落叶醉一斤百两,一坛十斤,两坛得两千两白银,如今二爷穷了,就您老那点私房钱怕是不够造啊!”
“什……什么?”
明老太太也傻眼了,“怎么这么贵?都是粮食出来的东西,当初那青叶香才十两银子一斤,这落叶醉为何就要一百两?”
宋嬷嬷扁了扁嘴,老太太不好酒,是真不知道落叶醉比青叶香好多多少倍啊!
更别说玉春酿这种御酒了,那天七哥儿拎着开了封的玉春酿回来,刚到大门,酒香就飘到二门,好多小厮都在地下议论,这酒乃是天上琼浆……
明老太太越想越觉得自己亲孙子要被铜臭味腐蚀了,脸色一沉,冷声吩咐,“去,看看秦府那丫头又送什么来了。”
宋嬷嬷应是,招呼伺候了人,亲自去了一趟南苑。
云裳楼的大掌柜孙晨,招呼着四个随从,捧着四个樟木雕花的盒子,呈上云裳楼精心赶制的华服,以及那条世间独一无二的蹀躞带,送到明宸面前。
“明侯爷,小老儿按照我家姑娘的吩咐,用了上等月华锦,用金银丝绣了金鱼跃云海锦袍。”
孙掌柜介绍一样,随从就放下一样,他再继续介绍,“这是金鱼跃云海同系镶鹅绒大氅和金云靴。”
一听云裳楼孙掌柜报出名字,福伯惊得老眼一睁,天啦,这府中能找不出同等价值的回礼吗?
“最后乃是姑娘割爱,拿出原石白龙珠,送到奇珍楼,用鳄鱼皮赶制的七巧白玉环蹀躞带,还望侯爷收下我们姑娘的心意。”
听到孙掌柜报出最后一样东西,福伯有些站不稳,伸手抓着单月,眨巴着老眼,好似再问,秦三姑娘是何来头?
单月嫌弃地推开他,面露嫌弃,心下腹诽,这算个屁,等你知道未来当家主母的全部身家,你怕是睡着都能惊醒了。
而在南苑月门外的宋嬷嬷,听到这些报名,光一片月华锦,就惊得哆嗦了一下,再听所有东西都是金丝绣出来的,连蹀躞带都是鳄鱼皮。
天啦,还有那白龙珠的原石,听说当时买下这石头的人花了一万白银,又拿去奇珍楼制作成七面玉珏和玉环,这得多少银子来算啊!
奇珍楼啊,九州多少能工巧匠向往的地方,以及多少珍藏名家的宝库都比不起的宝地,连皇宫司珍房的匠人都要想去的地方,秦家三姑娘居然能让人赶制东西?
宋嬷嬷颤抖的伸手,掰着指头算着,可这一套华服的价格加金丝,她就算不过来。
娘啊,这秦家三姑娘到底是何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