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为了叶氏帮着叶家出头。”
秦老太太一头雾水,蹙起额头好似小山坡,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祖母,我知道您老没见过什么高官贵族,但你也该知道我举办的春日宴是白家给我撑腰,只要我表哥开口,京城贵人只多不少。”
闻听这话,秦老太太嫌弃地打量秦画一眼,“就白家那低贱的商户能请到什么贵人?还不得……”
秦画无法理解老太太的做法,也懒得跟她掰扯,直言道:“祖母,若我的春日宴无人问津,叶氏何必让你费尽心机从小六手里夺帖子了?”
“人家可不稀罕,我想给你家表妹弄一张……”
秦老太太一下子没忍住,就被激将出真相,反应过来,气得跺脚怒骂,“小畜生,不就是拿了小六的帖子吗?她才十四岁,又是歌姬生的庶女,将来随便给她找个门户就得了,你犯得着为了……”
“六妹妹虽然是庶女,可她也是官家女眷,三姑父一个白丁,他女儿有什么资格去春日宴?”
秦画真的是服了这蠢笨的老太太,想起什么,眸子一凛,转身疾步到门口,一鞭子甩到周妈妈的身上,疼得她嗷嗷直叫。
“好你个刁奴,你竟敢怂恿老太太犯错,你是真的想死吗?”
秦画气得不行,又甩了周妈妈两鞭子,“说,叶氏给了你什么好处?敢瞒着,杖毙!”
一听杖毙二字,周妈妈哪还敢瞒着,麻利老实交代,“三……三姑娘,叶姨娘说了,只要老奴把六姑娘的帖子弄到手,她就把老奴一双儿女的奴籍给消除了。”
“蠢货,你的卖身契在我外祖父那里,你的一双儿女又是家生子,没消除你的奴籍,你的一双儿女永远都是奴籍。”
秦画厌恶寿喜堂上下所有人,就是因为一个个不但眼皮浅,还想阴狠毒辣算计人。
周妈妈瞬间傻眼了,痛苦地抬头,“姑娘,这……这是真的吗?”
“哼!”秦画鄙夷她一眼,“怎么,不过三年而已,你就把我母亲教你的东西全都丢了?”
说着,拿着鞭子抬起周妈妈的老脸,“当年卖身到白家,嫁给了白家大管家,得了母亲的赏识,才能当了大哥的奶娘,你是不是忘记自己丈夫是奴籍,你也是奴籍,没得我外祖父开口,谁给你一双儿女放良?叶相吗?”
叶相哪里够得上老太爷啊!
周妈妈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在廊道上,她居然被叶氏那贱人给骗了?
“区区一个丞相府的庶女,秦府的姨娘,她敢跟西南白镜叫阵吗?她给的承诺你也敢信?真是活够了。”
秦画真是恨不得啐她一口唾沫,甩开她的老脸,“你可知道,这张帖子如今价值千金啊?”
“什……什么?”
一听价值千金,秦老太太惊呼一声,疾步冲到秦画的面前,浑浊的眼里一下子澄亮,“那帖子有这么贵?”
秦画连个余光都不想给她,神情淡漠,道:“我第一次举办春日宴,我表哥为了给我长脸,请了裕王,怀玉长公主,还有我请了镇北侯,逍遥王世子,宁尚书,辅国公,您老说,表妹能够资格去春日宴吗?”
这一溜的皇亲贵族,将秦老太太惊得咽了咽口水,心下将周妈和叶氏狠狠地骂了一顿,瞬间露出慈祥的笑容,“乖孙女,你知道祖母没读过书,不懂这些,你……”
“祖母,先放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