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啊!
叶相总觉得自打白氏生的那小贱人跳出来后,他做什么都不顺,如今连皇上那里都惊动,他实在不敢冒进。
“老爷,老奴觉得白家估计也是怕了老爷,这才断尾求生。”
叶荣的话不假,叶相拍了一掌书案,心下一横,“他能断尾,老夫也能,将琉璃厂贪污的三人交出去,正好让我们刑部的人挣一点功绩,顺便与皇后交易。”
“老爷,这会不会牵连……”
“不会!”叶相一脸狐笑,“老夫会保他们一丝血脉,足矣让他们心甘情愿去死了。”
“老爷英明。”
“行了,老夫连连失利,绝不会善罢甘休。”
叶相握紧了拳头,眼底划过一抹寒意,“本相的女儿,绝对不能一辈子为妾。”
“可皇上下旨……”
“正室无望,平妻也要弄一个。”
叶相笑了,区区落魄户世家的乡君,在他眼里还不如自己的庶出女儿了,正好用琉璃厂的事,跟皇后交易,让皇后扶正女儿,他不信皇后能敢冒险。
*
秦府幽兰苑。
秦盛邺一回来,就来到这里,询问今天叶氏母女非要出门的事。
秦画也没瞒着,如实告知,还笑道:“父亲这当家人可真是摆设,以后母亲进门,你可得多听母亲的意见。”
秦盛邺气得羊胡子一颤一颤,没好气道:“你是一天不损为父心里就难受吗?”
“哪有啊!”秦画一脸不以为然,“女儿不过说句实话。”
秦盛邺无语,哼了一声,“既然他们母女要走,那就走吧,老子当没有她们。”
“快得了吧!”
秦画翻了一个白眼,为秦盛邺倒了茶水,语重心长道:“叶氏孤注一掷回去丞相府,不会铩羽而归,而且琉璃厂杀硕鼠,多半牵扯太子党,想必皇后也怕牵连到太子,必定会找叶相摆平琉璃厂贪官的。”
“我也想到了,但我如今已经摆明了态度,不能再左右摇摆,就算叶相能给叶氏一个扶正的机会,也最多是平妻,比乡君还是差着一截,府邸她依旧不能说话。”
果然都是狐狸啊!
秦画笑了,“父亲既然明白了,女儿也不多说,等母亲进门,女儿交出掌家之权,就好好去追自己的夫婿。”
“你……”
秦盛邺磨了磨牙,“你是非要嫁给镇北侯吗?”
“嗯!”秦画很认真的应着,还笑眯眯地睨着秦盛邺,“父亲,你该知道,你护不住我和白家。”
秦盛邺心梗,也很丧气,“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吗?”
“好听的话不能保命!”
秦画打击一句,叹了一口气,“老爹啊,我们现在水深火热,又是砧板上的肉,还是别说梦话啊!”
“知道了!”
秦盛邺无奈应着,握紧了拳头,睖着女儿,“你到底何时才会将西山的秘密告诉为父?为父不信巧工坊能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告诉渣爹?
不,她从来没想过。
秦画翻了一个白眼,“那是女儿的东西,老爹别想了,也别惹祸上身,女儿会尽快嫁出去,也就大半年的时间,到时候秦府就安全了。”
秦盛邺怒了,拍案怒吼,“死丫头,老子说了推卸责任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