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小子怕教室没有空调冻着他……”许是觉得说他媳妇不太好,话到嘴边又临时改口,“怕冻着司柠!”
“他真是这么说的?”
“那可不!”
王刚激动地拍了下大腿,“我就知道这小子是知道疼媳妇的。”
“哎,老王,你这话说得……你多少含蓄一点啊!”他刻意避开这个称呼,就这样被他这样肆无忌惮地说了出来。
王刚不以为意,“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再说了,人家家长都同意的事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胡凯当即开启了他对牧一野的吐槽。
“这小子也算是一个情种,为了司柠拒绝华清的保送,在学校又怕热着又怕冷着他媳妇,我就跟他说你效仿汉武帝‘金屋藏娇’得了。”
像是故意卖关子,问道,“你们猜他怎么说?”
王刚忽然来了兴趣,“他是怎么说得?”
“我们也想知道大学霸能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几个凑热闹的老师也在一旁附和着。
胡凯清了清嗓子,略作高冷地说道,“两个不来学校的人都考上京大了,让那些来学校没考上京大的人情何以堪,一中又怎么向各位家长交代。”
“这是他的原话,隔着电话我能想到他那得瑟的模样!”
“他确实有得瑟的本事啊!”王刚点了点头。
“爱情学业双丰收,至少少走五年的弯路!”
“李老师,你这话说得不对,怎么也少走十年的弯路。”
“对啊,你看我们都二十八了,还不是单身!”
王刚听了呵呵地笑了起来。
其他老师没忍住也笑出了声。
在这片笑声中夹杂了一道不和谐的清脆笑声。
“哈哈……”
一时间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刘芸的身上。
高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像是看透了一切。
“让我批试卷是假,留在这看热闹才是真吧!”
“呃……”糟糕,一时没忍住。
刘芸讪笑,“反正我回去也没什么事!”
在这个分秒必争的关键期还能在办公室听他们闲聊,除了牧一野也就只有刘芸有这闲工夫了。
胡凯也是略有所闻,“你就是今年刚转学过来的新生——刘芸?”
“啊~对!”
“话说你好好的怎么想起来转学了?”明摆着给一中送来一个京大的苗子。
刘芸一听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自来熟地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高杰,“……”
“久仰牧一野的大名,这不是想着过来见识一下么!”
“这话你自己信吗?反正我不信!”
刘芸假装咳了一下,“这不是因为蒋馨儿么!”
“就是你们班突然转学的那个蒋馨儿?”
高杰点了点头,“应该是她!”
“蒋馨儿转到你们学校了?”
当时他只收到蒋大海连夜办理的转学通知,至于原因,转到哪里去他一概不知,不曾想转到江城去了。
“对啊,牧一野拿到竞赛金奖拒绝了保送,我就对他好奇了。后来又从蒋馨儿的话里听到牧一野的名字,就对他更好奇了。”
“为什么对他好奇?”
“早恋啊,早恋被举报没什么事,反而举报他的人被迫转学,我当然好奇了。”
“你是说举报他早恋的人是蒋馨儿?”
“您不知道?”
胡凯摇了摇头,他和牧一野达成了共识后,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没想到这小子却没有就此打住,还借机把举报他的人给送走了,小小年纪城府可不浅啊!
“是不是觉得他挺狗的?”
“嗯?”这是个新词汇,他不懂。
“就是说他腹黑,有心机!”
“噢,那是挺狗的!”
每次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又嚣张的不得了,确实不算个人了,说他狗还挺贴切。
“要上课了,你还不回去?”
“回去也没什么事,要不您再吐槽吐槽他?”
直觉告诉她,胡凯说得都是她不知道的事,那她这次来办公室值了。
“没什么好吐槽的,他还给我们学校带来了三个京大名额,我还要谢谢他呢!”
“三个京大名额?”刘芸愕然。
“你,他,还有司柠!”
这么一算还真是三个,可她不不觉得这是牧一野的功劳,反驳道,“你要谢就谢司柠好了!。”
“哦~怎么说?”
“牧一野是因为司柠才转学的,这接下来的事都是蝴蝶效应。”
如果不是司柠,牧一野确实不会转学,所以司柠才是那个有功之人。
“等高考后,我多给她发些奖金,奖金就从你和牧一野的奖金里扣!”
一听到扣她的奖金,刘芸急了,“凭什么,你扣牧一野的就好了,反正他又不差钱!”
“你差钱?”他记得她家给全校的学生定了棉服。
刘芸抠着手指,略哀伤地说道,“虽然我也不差钱,但这是我的血汗钱啊!”
血汗钱?能在高考这条荆棘丛生的路上杀出一条血路也不容易,克扣她的奖金好像有些不道德。
“那牧一野的都给司柠!”
“这个可以有!”
“叮咚,叮咚……”
上课铃声响起,刘芸拿着试卷欢快地跑走了。
下午最后一节语文课。
王刚站在讲台上,笑眯眯地看着牧一野他们。
“同学们,今天我要表扬一下牧一野、司柠和徐琰三位同学,他们不仅认认真真地写了试卷,而且作文也写了,我看了看文采确实不一般。”
司柠一脸菜色,没让写作文啊,完了,接连给徐琰传递了两个错误的消息。
她现在已经不敢回头看徐琰了,还是想想放学后怎么摆正这友谊的小船吧!只怕一不小心这友谊的小船就翻了。
人类的悲喜并不是相通的。
讲台上王刚还在苦口婆心地说教。
“最重要的是,他们才用了一个半小时就完成了这张试卷,同学们好好想想,找找差距。”
“学委,下课后把他们的作文贴在班级展示栏里。”
“好的!”
好不容易捱到放学,司柠苦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