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足以支持他们活下去。
有水,有粮,总算让族人放松下来。
比起文业城,彰州府的做法好上几百倍。
白三宝看人打架回来,看得一脸兴奋,自已比划不过瘾,就把白大辉拉起来,陪他比划,面对白三宝高度亢奋的模样,白大辉只得把几个包袱绑在自已胸前、腰上,还不忘叮咛白启峰。
“五郎,你爹打狠了,记得让他停手,不然我这身子扛不住。”
叮咛白启峰而不是让白三宝轻些打,是因为白三宝他听不来,打起架,能把人往死里揍,拳拳到肉。
白族人挤在灾民堆之中,以族、以村为单位的灾民不少,互相扶持,抱团,才能走得更远。
但像白族人将近三个月走下来,不仅有好几个抱在手上的孩子,还有不少需人抬,推的病弱,这样的群体少之又少。
他们族里,除了沈七芽是被人抬,还有三个人是被自已的儿子,或兄弟用独木轮推着走。
与沈七芽最亲的是白二银,白三宝的二哥,前不久做屋子从屋顶摔下来,摔伤,走不了路;
沈七芽没来时,白启峰、白三宝帮忙负担;沈七芽来了,白三宝父子要负担沈七芽,推白二银的任务就落在两个大堂哥身上。
可见,他们一族走到彰州府有多不容易。
晌午一过,施粥的人就出来,单是负责提桶负责分粥的小厮、婆子就有上千人,源源不断的牛车、马车送来一桶桶的白粥,这种场景让灾民们看得感动泪流。
官府没有抛弃他们。
马车走的便是石灰线内的地方。
轮到白族这边时,已经日落西山,不过,能有粥分,是万幸,就怕分到他们时,没了。
“你们是一起的?”
提粥的小哥身穿官服,他来到白族人面前,打量一圈问道。
“是的,我们是临川府大窝村,白族人,一共一百零四口。”村长上前恭敬地回答。其他族人安静坐着,不敢喧哗,生恐对方不给他们分粥。
小哥没有再说话,用手中长柄的勺子搅拌几下桶里的白粥,然后给白族人早就准备好的大瓦锅,连盛十勺子满满的白粥。
白族旁边是一家八口,只有一勺七分满的粥。
一满勺粥,相当于平时吃饭用的二碗。
看到此,沈七芽明白了。
为什么施粥时不让灾人去排队领粥,而是让其在原地上等待,应该是粥无法供应每位灾民吃到饱。
为了保证人人有粥喝,官府选择以人数、团队来分粥,十人为一满勺的标准来派粥,不能填饱肚子,但能让每个灾民活下去。
“果然是好官啊!”
面对大半锅浓稠的大米粥,满满的米香,村长忍不住地感叹。
熬得浓稠的大米粥,粥里有着淡淡咸味,鸭蛋般大的木勺子,每个族人都是两勺,轮流下来,一滴未剩。
“真好吃。”
十五满足地摸摸自已的肚子,她人儿小,两勺子的粥喝下去,能平息她咕咕叫个不停的肚子。
白族和乐地分食白米粥,周边却有人待分粥的官府过后,因粥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