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因五平地处偏僻,二来平南侯薛青麟凶狠强横,大家心有所忌。只有这位林县令胆色过人,他本为归随县令,却宁愿放弃富庶之地,前来五平整饬吏治民生,实为可敬。”温开夸赞道。
“嗯,永忠者,忠正耿直嫉恶如仇,实为官中上品啊,温开,我为你江州有这样的官吏,感到自豪和欣慰。”狄仁杰点头道。
“老人家谬赞,永忠实在愧不敢当。”林永忠抱拳道。
“林县令,先生平日极少许人,这几句话,可以说是对你最大的鼓励了。”温开开口道。
“永忠惭愧。”林永忠赶紧抱了抱拳。
“林县令,有些事我要和先生单独谈谈,你先回去吧。”温开向林永忠示意道。
“是。”林永忠应道。
“元芳,如燕,你们替我送送林县令。”狄仁杰吩咐道。
“是。”李元芳应道。
刚刚走了几步,林永忠再也忍不住了,便开口问道:“元芳兄,狄老先生究竟是什么人啊,怎么连堂堂刺史大人都要跪他。”
“林县令,待时候到了,先生会亲口告诉你的。”李元芳依然对林永忠卖了个关子。
“实不相瞒,你们几位,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难捉摸的人了。”林永忠干笑起来。
……
“温开啊,你刚刚说有事请教,什么事啊。”狄仁杰问道。
“阁老,江州馆驿发生一桩命案,蹊跷诡异,毫无头绪。”温开脸上满是凝重。
“江州馆驿,那必然与卸任的官员有关。”狄仁杰分析道。
“先生,你可真是神了,一开口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不错,死者正是一位离任的县令,此人我们刚刚还说起,就是五平县令黄文越。”温开赶紧汇报道。
“嘶,是他。”狄仁杰立即倒吸一口冷气。
……
小云偷偷潜出候府,来到锦娘小浦村的家中。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事,房间中居然有火光。
小云偷偷刺穿窗纸,向着房间里面查看。
居然看到了锦娘,锦娘正拿着火折子四处翻找。
看到锦娘的这个行为,小云顿时有了些猜测。
她直接进入房间,将锦娘给打昏了过去。
接着她在锦娘身上摸索,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
同时在悦来客栈这边,薛青麟等人商量好了对策。
“大哥,一切依计行事,一定要查出那些人的身份。”薛青麟看向身边的几人。
“好,大家都散了吧,我们分头行动。”冯万春点头道。
然而几人刚刚离开不久,黑斗篷持巨椎又出现了。
葛斌暗中回到客栈中,拿出火折子点燃火烛。
然而还不等他动手,他的前方出现一个影子。
葛斌顿时意识到,身后的大门有人进来了。
他赶紧转过头看去,果然看到黑斗篷走了过来。
还不等葛斌做出反应,巨椎就直接砸了下来。
葛斌只是惨叫了一声,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
“你是说黄文越的后脑,被重物击碎?”狄仁杰问道。
“正是,全身只有这一处伤痕,想是他夺门而逃,被凶手用重物击中后脑。”温开回到道。
“还有什么发现?”狄仁杰继续询问道。
“馆丞说,晚上曾经有个穿黑斗篷的人,前来找过他,但是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温开道。
“他的随身行李中,有什么发现吗?”狄仁杰问道。
“这是在黄文越的随身行囊中,发现了一张银票,票据是江州城中最大的紫云银开出的。”温开将一张银票递给狄仁杰。
“五十万两。”狄仁杰不由惊叹出声。
“数目惊人啊。”温开也发出一声感叹。
“一个小小的县令,在任期内,竟然狂敛五十万金,五平百姓的生计之艰,由此可知。”狄仁杰发出一声叹息。
“以卑职想来,这一定是黄文越伙同薛青麟,搜刮的民脂民膏。”温开做出了分析。
“哼,这等赃官死有余辜。”狄仁杰冷声道。
“薛青麟权势熏天,更有皇帝和朝中的大佬们撑腰,因此,地方官吏趋炎附势,助纣为虐,掠夺民生,中饱私囊,也就不足为怪了。”温开解释道。
“温开,这个黄文越平时有没有仇家啊。”狄仁杰问道。
“黄文越做了十年五平县令,与平南侯狼狈为奸,巧取豪夺,搅扰地方,以卑职想来,仇家定然是有的,然而究竟是谁,为了什么样的动机做下此案,却是无从寻找端倪。”温开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