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自觉的让出了道。
一看老里长已经气得双腿发抖,手里的铁耙子嘎嘎作响。
宋天明急忙出口,生怕谁一个冲动,一场大械斗将在所难免。
“周里长您老这身子骨愈发硬朗了,今天这是要下河捕鱼吗?”
宋天明不温不火的拍了个马屁,气氛也随之缓和了一些。
“想必这位便是东盘乡的小先生吧?老朽久仰大名啊,正巧今天咱俩评评理。”
周里长年进花甲,身子微胖,国字脸八字眉,颇有几分儒雅之气。
宋天明见老头拱手一礼,也急忙还礼。
“道理越说越明,请老先生赐教。”
“咱们两乡依山带水,共饮怒江,这江中之鱼自当是共有之物,何以私自打捞牟利?”
不亏是下河县退下来的老夫子,拽文有一手。
宋天明还在寻思这依山带水用的是否欠妥,老里长怒气冲冲应道:“老东西枉读圣贤书,我们在自家江面捕捞,关你屁事,有本事你们把怒江截了?”
“他们真要把怒江截了,那咱们都不用网了,直接下河抓。”
一句调侃,引得东盘乡众人大笑不止。
周里长也不恼怒,依然和颜悦色的说道:“要不你们将捕获的鱼分一半给南湾乡,要不给我们一条渔网。”
宋天明这才算听明白了,南湾乡就是眼红了,也想弄张网捕鱼,于是应道:“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咱们都是乡亲,理当互帮互助,可是如此行径与土匪何异?”
周里长自知理亏,可是为了乡亲们,颜面算什么?
“素闻小先生高义,能否接济一下我们这帮土匪乡亲?”
宋天明闻言一愣,好家伙,这老头脸皮可以。
一个黑脸壮汉大嗓门喊道:“二叔,跟这个傻小子啰嗦什么?今天这网给也得给,不给就抢。”
南湾乡的民众也随声附和,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周一闭嘴,这位小先生可是你的女婿,岂可失了风度?”
周里长使出了杀手锏。
宋天明和周仓都一脸懵逼,啥时候结了亲家?
一旁的周依怯生生的叫了一声:“爹,他便是我的夫君宋天明。”
周依母亲早逝,父亲周仓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在南湾乡口碑极差。
还有两个哥哥也继承了父亲优良的基因,就连娶的媳妇都彪悍无比。
周依倒是随了母亲,反而成了哥嫂的出气筒,非打即骂,饭更是吃不饱。
眼见着一家人日子过不下去了,一合计便把周依送嫁了,当听说男家是隔壁乡的傻子,再也没有过问,生怕受了牵连。
此前宋天明断续的听周依说了一些家里的事儿,没想到今天居然遇上了霸道岳父,决定为媳妇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