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岂有此理。”老里长憋着气,却又不敢轻易发作。
“怎么着?不服气再干一场?”
王秃子似乎吃定了东盘乡。
宋天明给二牛包扎妥当,起身说道:“这是一千文。”
“哎呦,这不是东盘乡的小先生嘛,刚刚还大言不惭的要主持公道,怎么一转眼就蔫了?”
“书生不就是靠嘴嘛,咱总不能不让人家过过嘴瘾吧?”
讥笑声四起。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来日方长。
宋天明并不搭理,招呼东盘乡众人回去。
一路上气氛很沉闷,感觉这事儿太憋屈。
程虎忍不住说道:“我们纳税赋役,更是为国家战死沙场,换来的就是持强凌弱,仗势欺人吗?我们的大乾到底是怎么了?”
没人能够回答程虎,只有憋屈和愤怒。
“昨天冯塔乡扒了我北湖田的水渠,找过去死不认账。”
“同大乡更无耻,居然想偷咱们南田的水稻,幸好被我们发现了。”
“白山乡……”
宋天明越听越火,这是群起攻之的架势啊。
老里长解释道:“你天天忙纺织坊,这些小事就没说。”
这段时间东盘乡捕鱼的事儿早就传遍了十里八乡,本来都是土里刨食的苦哈哈,突然间靠着卖鱼发家致富了?
羡慕嫉妒恨开始滋生蔓延,就在南湾乡靠着武力弄了三张渔网以后,其他几个乡里再也坐不住了。
于是开始找茬、挑衅。
“真当东盘乡好欺负吗?”
宋天明冷冷的问道。
老里长还没回应,村民们就说:“小先生,你说咋办,我们都听你的。”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老里长心里明白,宋天明的威望不知不觉已经超越自己。
不过老里长并不纠结,毕竟宋天明是个有本事的人。
将东盘乡交给宋天明未必是坏事,他相信宋天明一定会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
“放出消息,东盘纺织坊第一批渔网明天发售。”
程虎不解的问道:“他们这样欺负咱,为什么要将渔网卖给他们?你怕了?”
似乎程虎代表着大家的心声。
“就是,他们这样闹腾,就是想要渔网,咱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都是肩膀上扛一个脑袋,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宋天明却淡淡的说道:“咱们织网就是为了卖钱,因为这点事就和他们拼命值吗?欺负东盘乡就必须付出代价。”
出于对宋天明的信任,众人便也不再纠缠。
第二天七个里长带队,早早的来到了东盘乡。
他们心里很是得意,还以为是宋天明迫于压力,不得不出售渔网。
到了东盘乡仔细一看,顿时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