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君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吩咐一切,作为这么多年的朋友,能够看得出来,他不是开玩笑的,却也正因如此,他才觉得有些可怕。
等厉函挂断电话后,令君泽立刻便想劝她,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张嘴这人已经径直朝门口走去。
“阿函,阿函……”
那人头也不回的走掉,什么都不听,看着他决然的背影令君泽无奈的叹了声,这份决绝里有何尝不是藏着一份受伤呢。
……
厉函回到病房的时候,小家伙已经睡着了,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此时紧闭着,小嘴巴无意识的微微张开喘着气。
他睡得很熟,还不知道刚才爸爸妈妈发生了多大的摩擦。
厉函原本一颗心被舒恬刺的坚硬起来,可看到孩子纯真的面容又逐渐软化,他坐在床头边,干燥的掌心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心里又惦记起那个令人生气的女人。
刚才他一走了之,也不知道她收拾好了没有,离开了没有。
他虽然一直都克制着自己,但总归体格在这里摆着,她经受了这么一遭,也不知道身体会不会不适应。
这么想着,他就又忍不住担心起来,懊恼刚才应该等她先走。
只是那会儿在气头上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只想抓紧离开,生怕她再说句什么,情绪爆发误伤了她。
她主动跟他亲近,他几乎失控,激动又兴奋,还没等多回味一会儿,便被她一句话打入地狱,简直玩死他了。
眼前闪过那张气人的脸,他忍不住咬牙,天底下女人什么样的他都见过,唯独没有一个像她似的,看着柔软实则比任何人都强硬。
想见孩子就不能说句好听的服个软?非得弄着孟时川说着这些屁话恶心他,他要真的铁了心不想她见,就不会打电话给她让她来医院。
说她聪明,有时候却连他的心意都看不懂。
老男人很无奈,可又能怎么办呢,就爱上了这么一个不让人省心的玩意儿,再心累也只能忍着。
……
舒恬在病房里坐了一会,情绪平复下来后便穿好衣服离开。
她本想去病房看看舒啸,可还没靠近就瞥见了门口站着的两名高大男人,刚才还没有,是谁派去的用脚趾想也知道。
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她忽然没有勇气,身体还酸疼着,她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舒恬第一次打退堂鼓,只是远远的看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
电梯下到地车停车场,她快步上了车,车门关上,密闭的空间里,终于让她有了一丝安全感。
还没等松口气,包里的手机却适时响起来,她吓了一跳,拿过来一看竟是孟时川打来的。
这个节骨眼上……
她没由来的一阵心虚,清了清嗓子才接起来,“喂?”
“孩子怎么样?”男人沉稳的声音从话筒传出,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没事,只是有点积食。”
听着她的声音,孟时川不放心的问道,“他为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