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函没有吻她,也没碰她,绕开她刚才被李默碰到的地方,一口咬在了她左胸口处。
他力道不小,牙齿陷进皮肤里,舒恬明显的感觉到皮肤裂开,肯定破皮,她疼的喊出声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委屈,她终于忍不住哭出来,压抑的呜咽声在喉咙里滚动,她紧紧闭着嘴巴,身体却因为抽泣一上一下的浮动。
厉函尝到嘴巴里的血腥味,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栗,发狠之后又心疼的伸出舌头去舔舐她受伤的地方。
良久,血渍不再往外流,他抬起头,嘴巴有些红,染着她的颜色,“痛吗?”
他声音随着夜风传进耳朵,有些迷离。
舒恬没说话,仰头看着头顶漆黑一片的天空,她忽然觉得很冷,是由那种内而外,骨子里透出来的冷。
听不到她的回答,厉函逼近几分,“告诉我,痛吗?”
“痛。”她别过脸,泪眼涔涔,终是抵不过他磨人的本领,“我痛了,你开心吗。”
不开心。
心疼的快死掉了。
可是他不能说,他要让她记住,记住今天发生的一切。
他可以把李默废了,可以什么都不顾为他出气,但是在他面前,他依旧扮演着那个坏人的角色。
“痛就记住,以后要喝别的男人的酒,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她有多疼她,话说的就有多重。
舒恬生理上的难受比不过心里,她今天来找他是多么无奈,多么不想,但凡有一点点别的办法,她都不会通过这种方式。
但是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事已至此,她只有最后一个请求。
舒恬长舒了口气,气息都在颤抖,“让我见孩子吧。”
又是这句话。
厉函从来都不知道,他有一天会讨厌这句话到这种程度,但凡听到就会起逆反心理。
孩子孩子。
除了孩子,她还想过什么?
就算是他刚才把李默打成那样,她心理也没有一点点的动容吗?
厉函笑了,他倏地松开女人的手腕,脑袋里心里一千个一万个想法,却一个都说不出口。
他只是想让她主动一点,让她来找他,可看着李默抱着她搂着她,那一刻他心里有多么的厌恶自己,让她进到这样的险境中。
他不要别的,只是给他一句安慰的话就足够了,可就连这一点点她都不给他。
没了男人力道的支撑,舒恬整个人都垮下去,她半蹲在地上,头晕,胸闷,恶心,却强忍着一言不发。
孩子的事情,他还没松口。
舒恬在等。
只可惜,她没等到。
厉函听到路口有人说话的声音,很熟悉,是裴昱那帮人来了。
他侧过身,挡住她的身体,看着路口的位置,迎着照过来刺眼的白色探明灯光,纤长的手臂抬起来挡了一下眼眶,也挡住那份升起的红晕。
“除了孩子,你什么时候能想到我?”
他走了。
留下这样一句话之后,走了。
舒恬抱住自己的膝盖,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砸在地面上,蹲的时间久了,腿麻了,心也麻了。
头顶白惨惨的灯光落下来,这一刻,她的前路跟着灯光一样空荡,她到底该怎么做,怎么说,才是他想要的呢?
好像不论做什么说什么,都能激起他的不满,好像他们每一次的接触都变得越来越糟糕。
可她错了么。
她想要的从来都不复杂,前面的人生她走的太艰辛,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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