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函蹙起眉心,对这两个字有些陌生。
“对,简单点理解就是把跟你匹配度最高的血液一点点换到你的身体里,当然不排除会有其他的排异反应。”
“这样的可能性有多少?”
“不好说,换血治疗有很多不可控因素。”lee怅然摇头,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做完手术才发现身体并没有好转。
厉函沉思片刻,心中权衡后才开口,“只要能戒断瘾症,我可以承担后果。”
“阿函,换血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我这样跟你说吧,如果真的采取这样的治疗,跟普通的换血是不一样的,就以你现在身体的情况,需要换掉身体里百分之六十多的血液,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每具身体都有适应期,快的话也要将近半年时间。”lee还是不想让他冒这个风险,“这样,你先保守治疗,如果到时候瘾症太强我们再说这个,行吗?”
厉函虽然心急,很想不顾一切代价戒断后回到舒恬身边,但lee毕竟是一声,他知道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配合他,这个人不会害自己。
男人垂眸,视线落在脚上的定制皮鞋尖儿上,疲惫的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来吧。”
……
另一边,远在大洋彼岸的孟时川知道了这件事,虽然细节他无从知晓,但是得知厉函离开舒恬身边之后,他一颗心就安定不下来。
坐在全景落地窗的办公室内,看着窗外浓厚的夜色,孟时川拿过桌面上安静摆着的手机,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熟悉的号码,将要按下去的时候指尖又顿住。
半分钟过后,他烦躁的将手机扔开,起身走到窗前,高大的背影在万家灯火的折射下显得那么孤独。
他这次离开国内本以为舒恬跟厉函肯定不会再起波澜,没想到那个姓黄的女人竟然还能搅起这么多是非,让他本来快要安定下来的心再一次起了波澜。
多少次夜晚睡觉前眼前闪过的都是病房里,舒恬和厉函还有孩子一家三口的场景,他每每醒来都是一种折磨。
那个女人不再属于他了,甚至他连多待在她身边的理由都没有,不是舒恬的原因,是他自己,他做不到面对她时可以心如止水。
所以他离开,逃避,眼不见为净。
可是当他听到这样的消息时,还是忍不住心疼,那种隐隐作痛的感觉提醒着他,他一直都没有忘记过,尽管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可能。
该死。
孟时川苦涩的勾起一抹笑容,竟然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就当是为了孩子吧。
纠结考量许久,他为自己寻了这样一个还说得过去的借口,于是不再犹豫,飞快订下了明天飞往国内的机票。
说来也巧,刚出了票,手机响起来,助理的电话,“孟先生,原本定在明天上午十一点的会议改为下午两点,您看可以吗?”
“取消。”
“什么?”
“取消。”男人声音冷然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我有私事,一切会议延后。”
在助理略显惊讶的声音中挂断电话后,孟时川看着重新陷入黑暗的手机屏幕不禁自嘲,从来都是以工作为中心,曾几何时最瞧不起为了感情混沌的人,现如今他却成了这样的人。
命运弄人,感情这回事想不负此生太难,不负彼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