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要!”唐婉像是被踩到尾巴的毛,一下子警惕起来,一把攥住男人的手腕,声音颤的如同筛沙,“先生,求求你不要这样……”
她苦苦哀求,那么示弱,换来的却是男人在她胸口处留下血淋淋的牙印儿……
“啊!”唐婉痛的下意识挺起胸脯,胸口传来的钝痛那么真实强烈,不用想也知道肯定破了皮。
她不过是偶遇了他,从来没有得罪过这个男人一分一毫,为什么要如此对她?
难道老天爷就一定要把所有的不幸和灾难强加给她么?
唐婉想到在医院里等待着手术费治病的老母亲,想到家里马上就要高考的弟弟,想到被生活压迫以至于沦落至此的自己。
疼痛,使人清醒,同样,疼痛也会将人击垮。
此时此刻陷在这样疼痛中的唐婉再也支撑不住,眼泪夺眶而出,顺着眼角落进两鬓的发丝中,哽咽着开口,“我叫唐婉,今年二十二岁,我、我来这里工作因为我缺钱,我家里需……需要钱,我不知道会得罪你……”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在回答刚才孟时川的问题,告诉他,她是谁。
面对这样一个危险可怕的男人,她不敢再激怒他任何。
“先生,求求你放过我吧,这里有很多姑娘可以供你挑,我不是做这个的,我刚从医院回来特别晦气,真的……”
女人呜咽的哀求传进耳朵,孟时川原本混沌的脑袋忽然闪过一丝清明。
舒恬是不会这么求他的,她永远都是坚韧的,她很少哭,就算哭也不会让别人看到,这个人不是舒恬。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所有冲到头顶的热血和激情都在瞬间冷却。
孟时川停下动作,等他抬起头时才发现这具身体上已经布满了他留下的颜色,深深浅浅的吻痕像是对他的讽刺,讽刺他是一个懦夫,是一个需要借此发泄的失败者。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身下女人立刻抬手用衣服勉强挡住身体,小脸苍白的没有一丝颜色,那布满泪痕的脸是对他无声的控诉。
孟时川说不上来的心烦,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缺钱?”
唐婉点头,身子不可抑制的抖起来,因为太过害怕所以全盘托出,“我母亲病重需要钱做手术。”
“多少?”
“……”
听不到回答,男人脾气很差的加重了语调,“问你话呢。”
唐婉哆嗦了下,小声嗫嚅,“……四、四十万。”
“哪家医院。”
他问的太细,唐婉不是很想回答,但是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是说了出来,“第一人民医院。”
就在她心里惴惴不安不清楚孟时川到底想要做什么时,他直说了一个字——
“滚。”
唐婉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下一秒她便手脚并用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小步一小步的朝门口挪,从孟时川身边走过后,加快步子几乎小跑出了包厢。
‘砰’的一声门再一次被关上,孟时川掏出手机走到屋子里的独立吧台坐下,不愿意去面对那一沙发的狼藉。
他拨给助理stefan,“帮我查个人,j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患者,直系亲属唐婉,找到之后帮她交齐所需要的手术费用,用空户头汇款,别人对方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