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光鲜亮丽,浑身上下散发尊贵气派的顾夕颜,再观自己的惨淡,叫柳惠妍怎么不恨?
只她这么恨顾夕颜,也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她还要在顾夕颜眼皮子底下当差。若不然,她被发卖出府便再无翻身的机会。
“此前是奴婢该死,不该在殿下跟前多嘴,奴婢已经知错了,请皇子妃大人大量,原谅奴婢一回。”柳惠妍忍痛说道。
顾夕颜挑起柳惠妍的下巴看了又看,轻声叹息:“柳四,你的性子我是最了解的。若是你安安份份,我能让你有瓦遮头。若你不安生,我便将你发卖出京城……”
听到这里柳惠妍吓得脸色发白,连滚带爬地下了床,跪倒在顾夕颜跟前求饶:“皇子妃,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请皇子妃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顾夕颜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柳惠妍,神色淡淡的,也不说话。
这让柳惠妍心里七上八下,该死的顾夕颜不会真把她发卖出去吧?
若如此,她对柳朝颜而言岂非再无任何价值?
“奴婢真的知错了,皇子妃心地纯善,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求求您了。”柳惠妍说着说着,痛哭出声。
她到底也是吓着了,因为她知道顾夕颜一点也不良善,这个女人什么恶毒的事都做得出来。
当然,她哭成这样多少也有点作戏的成分。
顾夕颜定定地看着柳惠妍表演,足足一刻钟后,柳惠妍哭不出来了,场面看起来有点尴尬。
她悄悄看一眼顾夕颜,却见顾夕颜表情如常,她竟觉得这个女人有些莫测。
就在她心下忐忑的当会儿,顾夕颜终于开了尊口:“念在你与我同在一屋檐长大的情分,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往后还是不安份,莫怪我不看侯爷的面子。”
柳惠妍松了一口气,目送顾夕颜走远。
看来顾夕颜还是容易心软,否则不会轻拿轻放,只要她抓住顾夕颜容易心软的毛病,她便有恃无恐。
更何况,万庆侯是她的亲生父亲,难道顾夕颜还真能不顾及父亲么?看来方才顾夕颜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那厢顾夕颜从倒座房里出来,胡蝶便迎上前问道:“你来见她做甚?发生这种事你都不动她,她会不会起疑心?”
“正因为她做了这件事,我才要过来给她警告,不然更可疑。我就是要让她笃定是因为万庆侯府,我才给她机会。”顾夕颜回头看一眼倒座房:“相信往后她还会不余遗力为柳朝颜办事。若无意外,我跟公子去苏州这件事,她也会传给隔壁。”
“那能不让她知道吗?”胡蝶问道。
顾夕颜摇头:“这件事瞒不住的。毕竟是去查案,这个消息会很快传遍朝堂内外。”
胡蝶压低声音问道:“那秦王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对殿下动手?”
顾夕颜也有这样的疑虑,但周暮去苏州这件事已成定局,她只担心自己跟过去会给周暮拖后腿。
只她不跟过去,她同样担心,还不如时刻和他在一起,有危险一起面对。
是夜,秦王府。
周行是今晨去向贤妃请安时收到周暮即将去苏州的消息,虽然还不知周暮突然去苏州的原因,但这件事本就透着不寻常。
他回到王府后还在琢磨此事,赵德也很不安。只因苏州是郑家人的势力范围,五年前的灾粮贪墨案郑家便是主谋。
如果周暮去苏州是为了查这个案子,并让周暮查出什么,郑家就完了,就连贤妃也难逃干系。
而他是贤妃的亲儿子,免不了也会受到牵连,这才是最可怕的。
“殿下不能让大殿下去到苏州。”赵德压低声音,担心隔墙有耳。
“你的意思是让本王在途中对那位下手?”周行淡扫一眼赵德。
赵德知道这是大逆不道的杀头大罪,但是该果断时就得出手。
“若无意外,大殿下会走水路,到时制造一场意外,让那艘船沉了,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如此解了苏州的后患,又能除去一个强劲的对手。”赵德眸色狠戾:“若殿下不放心,让奴才动手。”
“你可曾想过,周暮死了,父皇更会继续派人去苏州继续查,这不能治本。”周行转动手上的玉扳指。
但是除去周暮这件事让他很心动。
从京城去苏州走水路是最舒适的,周暮很大机会走水路,这确...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